剛到碼頭，就見老歪在那抽煙反複踱步著，顯然等的有些不耐煩。
“他媽的！?還……還以為你跑來的！在……在不來我們就開船了！都等你了！”見我沒走，老歪奇道：“走啊！等……等拍照呢？”
“我不想去！你也別去了！”我道。
“怎……怎麼個意思？有錢都不賺了？你……你這境界提……提高了！多日不見真是令哥刮目相看啊！有……有錢就是不一樣！”他笑道。
“別扯沒用的！你又不是等米下鍋幹嘛非得去？為了那點錢搭上條命值得嗎？你當那日本娘們的錢是白拿的！？”
老歪聞言，又點了支煙。
“哎呀！真不敢相信，這……這番話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聽索香蘭說你……你給一個娘們包養了，我……我還不信，把……把她臭罵了一頓，看來是冤枉人家大妹子了。”老歪笑道。
“……你……你別聽她胡說！她就是個瘋子！再說，她……她沒強迫我，我是自願的！”
“聽……聽索香蘭說，那地方全是女人，真的假的？你啥時候也帶……帶我也去一趟唄？我……我這麼才貌雙絕一定很搶手！你……你都有人包養，我肯定相當暢銷。”老歪道。
“滾滾……你想得美！要是把你帶去全城的女人都得讓你禍害了！別做白日夢了！想都別想！”
“你……你這有些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了，算了！哥不求你！有……有機會讓香蘭大妹子帶我去！”老歪笑道。
“就你這副色相，沒進城就得給亂刃分屍了！”我冷笑道。
“千刀萬剮哥也去！你……你管不著！”
“不扯了，你還真打算去啊？”我問他。
“必須得去！我……我現在和你比不了！你……你不幹也有娘們養著，吃穿不愁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可我不行啊！我……我現在是上有老下有小，小辣椒不用吃飯啊？喝西北風活著？對了！那……那孩子可是你的！你也有份兒！”
話糙理不糙，老歪這番話不假，我若沒有那女王養著，隻怕眼下也得到處尋食兒謀生。再說，小辣椒的確應該由我來養，跟人家老歪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好吧！就當我放了個屁！我確實得跟你們走一趟，若沒有那個日本女人幫忙，我也未必能救出師父。”
“說……說了半天，就這句是人話！”老歪笑道。
“德行！”
我們倆相視而笑。
我當下與老歪上了船，隨著一聲汽笛聲，漁船緩緩駛離了碼頭。
“藥罐兒！這……這大妹子誰啊？”老歪奇道。
糟了！那瘋子竟也上船了！光顧與老歪說話卻把她忘了個一幹二淨。
“唉！快停船快停船……”我忙道。
“怎麼了？”老歪奇道。
“這女孩是個瘋子！不能帶她去！”
“瘋子？不……不會吧？我瞅著挺正常的！”老歪聞言端相了那少女一番。
“正常個屁！等她瘋起來你就知道了！快叫他們停船！調頭回去！”我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