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研究中心不是一般的大,竟有20層,但不是每一層都有樓層標識,我們下去二層之後才知曉置身-7層,才發現電梯。電梯肯定是不能使用,即便可以用我們也未必敢乘坐,這處研究中心都不曉得都廢棄多少年了,電梯年久失修估計早就報廢了,還是別挑戰自己的生命了,活著不容易啊……每層的格局大體類似,皆是一條長廊貫穿到底,建築風格簡潔明朗,沒有多餘的彎彎角角,除了陰風陣陣恐怖了些,倒也還算說的過去,起碼不至於迷路。我們見地上不明野獸的腳印並沒有進入-7層,便也沒有停留,火速趕奔下一層。
“我一直在想,如果咱們真的找到腳印的主人,而且還是個怪物,比你還要恐怖,到時咱們搞不定可怎麼辦?”糖姐問。
“……這……問得好!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我言。
“膽小鬼!我開玩笑的!”糖姐大笑著。
“……”
“你這樣子還怕什麼鬼怪?整棟樓裏屬你最嚇人!”糖姐笑道。
“神經病!懶得理你!”
我們一口氣又往下跑了5層,別說野獸了,連根獸毛都沒見到,可地麵的腳印一直都在。
“不跑了!累死我了!休息一會兒!”糖姐一屁股便坐在階梯上不走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休不休息已經無所謂了,純屬瞎子點燈——白費蠟。但她們有血有肉自然不能永無休止的跑下去,不休息至少也得補充些食物和水。
“我怎麼覺得咱們在追一隻鳥?跑的也太快了吧!媽的!屎累出來也追不上啊!”話落,糖姐罐了幾口水。
我見索香蘭沒和我們坐在一起就過去看她。
“怎麼了?不舒服嗎?”
她沒回答我,低頭不語,一直在擺弄手裏的匕首。見她這般我也沒再接著追問,大概是在生我的氣,每個人都需要有自己的一方空間,哪怕是一指之地,不過索香蘭好像變得沉默寡言了許多。
“唉,你姨媽一直都這麼高冷孤僻嗎?”糖姐低聲問我。
“那倒不是,大概是見到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有些不習慣吧。”
“其實我也不太適應,總覺得有個影子在跟著我,最恐怖的是,我的影子它一直都存在,你說嚇不嚇人?”她道。
“……你們倆的性格真是截然相反,同副皮囊不同性格,有趣!”
“我敢打賭!我們指定不是一個媽生的!”
“……”
休息了10分鍾,我們繼續跟著地上的腳印向下尋去。我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這心下也是滿腹狐疑,怎麼光有腳印卻不見任何影蹤,難道我們真的在追一隻鳥?可鳥應該不會留下腳印,能飛何必還要去跑呢?我們才下了兩層,便給索香蘭製止了。
“怎麼了?”我問她。
“別走了!樓層不對!”
“操!怎麼是-7層!是我眼花了嗎?”糖姐揉著眼睛驚道。
這一路下來我還真沒留意樓層的層數,待我一看當前樓層的標識也是一驚非小,怎麼會是-7呢?我們現在應該在-14層才對。
“會不會是荒廢太久其他樓層的標識都已經掉了。”我言。
“掉了就更不應該出現-7層的標識!這他媽的明顯是撞鬼了!”糖姐言。
“先不要慌,這樣,我先上去看看,你們在這兒等我!”索香蘭說完就折返上樓去了。
“唉!你小心點!”
“你不覺得你小姨媽很奇怪嗎?”糖姐見索香蘭走了便言。
“怎麼了?”我奇道。
“在這種陌生之地,你姨媽居然把你丟給一個陌生人,這太不正常了。而且她似乎一點都不關心你,她真的是你姨媽?”糖姐道。
“你猜對了,她並不是我姨媽。”
“我就知道是這樣,你糖姐我閱人多矣,什麼人沒見過?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隻要一搭眼,我就能看個八九不離十,準跑不了。”她拍著我的肩笑道,話音未落,索香蘭便匆匆折返。
“怎麼樣,上麵是幾層?”我忙問她。
“我連上去兩層全都是-7層!這回可糟了!”
“怎麼會這樣?!我下去看看!”
“算了!下麵肯定也是-7!甭看了!”
話落,糖姐依著樓梯點了支煙若有所思的抽著。可我還是下去了,倒也不是不信糖姐的話,就是有些還不太死心,給自己也好,大家也罷,這人活著,總得有點希望,否則如何堅持走完漫長的一生。不過糖姐果然說的沒錯,我一口氣跑下去看了三層,結果全都是-7層,仿佛整個研究中心就隻有-7層,簡直太邪門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