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反擊的序幕(1 / 2)

老李的破屋是遠方表親從熟人手裏借來的,工地完工,進來了新的裝潢隊,總公司親自到場請的客,老李自然在規劃當中,轉鋪蓋走人是必須的,又恰值老婆手術在即,回鄉去了。找隔壁村麵包車,到了鎮裏醫院,還沒辦完入住手術,就被告訴轉院通知,老李不服,在院裏鬧騰,最後還是民警上來協調,才沒讓事件升級。各自退了一步,老李在院裏掛了號,但醫院堅決不給手術,說是肝癌晚期,沒得治了,老李不甘,又將人拖到了市院,院裏給的答複是還有一線生機,但是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手術時間,現在隻有換肝這一步,成功率還不高。聽完之後,老李欣喜若狂,可是問到手術費也立馬歇了菜,辦個住院就花了四五千,一日不動手術就得繼續幹耗著,最後吃虧的還得是自己,萬般無奈,隻得到處開始籌錢了。妻子一日,對老李說著退院回家,老李堅決反對,說馬上就能手術,妻子知道時日無多,不想再折騰了,錢還有大用處,自家孩子還在上大學。拗不過老婆,老李將妻子拖回了家,放心安置後,這才跟親戚謀了個歇腳位置,想找個工作,掙點小錢,哪怕是杯水車薪也決不放棄,事與願違,苦於門路的老李又一次吃憋了,找了幾份,不是幹的不好,就是直接不收,這才沒了辦法,幹起了拾荒。

餘建東走出老李的歇腳處,轉了幾個巷道,就來到了劉叔的破屋據點,推門一看,裏麵正在熱火朝天的炸著金花。見門開了,投眼一盯,眾人發現是餘建東後,滿眼的疑惑:這尊煞神咋又來了,不是說在城北去了嗎?想歸想,劉叔等人還是站起身來,笑臉相迎,兜裏掏出黑樓遞了上去。餘建東也不矯情,有煙就抽,看是黑樓也在心裏嘀咕著:這幫偷雞摸狗的家夥日子都是有模有樣的,想想自己也隻能苦笑不已。

“東哥,最近在城北整那大陣仗,咋又回來了?”劉叔說道。

餘建東清楚是自己抄了鐵林和劉誌鬆那夥怕是早就傳開了,道上就是這樣,有個什麼事就能各入人耳,曝光度絕不次於娛樂圈的緋聞。

“找個人。”餘建東自顧自的抽著煙。

“哪個?”劉叔問道。

“老妖。”餘建東說道。

“這個?”劉叔開始嘀咕了。

“有問題?”餘建東問道。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劉叔據實相告“上回那次,也是他主動找的我。”

這下餘建東犯難了,找老妖,餘建東可不單單隻是為了搭上胡子這條線,還是看了老妖的江湖地位,能混到“祖宗”級別的扒手絕不簡單。

“那你知道胡子嗎?”餘建東想來個旁敲側引。

“這個應該能,我試試。”劉叔說話的語氣倒是有些底氣,怕是沒有多大困難了。

餘建東也不想多留,道了聲謝,準備走了,沒留電話,說明天就會過來。

劉叔親自送客到門口,邊走邊聊:“東哥真猛,連煌哥的人都敢動。”豎起了大拇指。

餘建東心裏犯嘀咕了,煌哥?這號人物自己沒有什麼印象。

“你說的煌哥是?”餘建東問道。

劉叔聽後也是一傻,看餘建東的表情也不想是在裝,當下就無語了,敢情這是抄了人家場子,連個頭頭都沒究清啊!劉叔開始說道:“上回城北,你是不是衝進別人場子裏,用家夥把一個大漢小腹給紮了。”

“沒有,正當防衛而已。”餘建東知道劉叔說的就是鬆哥一起的那男子,他也不想亂吹噓,不鹹不淡的來了句。

“他就是煌哥旗下的頭馬鐵林。”劉叔說的倒是一驚一乍的。

“鐵林?你說那人是也是城南的?”餘建東問道。

“對,還有個弟弟,叫鐵軍,聽說最近也被人料理過,現在還躺在醫院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劉叔說道。

餘建東將劉叔的話都往心裏過了,這樣就有點順了。旅館料理的是鐵軍,鬆哥一起的是鐵林,前者栽贓後者尋仇,兩人又同時在盛煌當差,周盛煌自己可以肯定是不認識的,自己的聯係又是因蔡二炮而起,而這貨又平白無故的被殺,這裏麵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水很深啊!再則就是鐵林車上說截貨一事,餘建東也是糊裏糊塗的,自己可沒截什麼貨,也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