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驚愕的回過頭來看向鄒一發,定定的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鄒一發沒有直接回答老梁的發問,而是顧左右而言他的道:“複發型白血病可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治好的哦,就算是能夠勉強維持,也得需要的非常大筆的資金來支持,想必老兄近來你是被這件事搞的焦頭爛額了吧?”
老梁緩緩低下頭,沉默不語,雙拳緊緊地攥著,身體都緩緩的顫抖起來。
感覺到老梁心裏有那麼一絲的活動,鄒一發趕緊趁熱打鐵的道:“老朋友,就衝咱們兩個這關係,我怎麼可能不對你關注有加呢。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兒子得了這種頑疾了,而且我也早在去年的時候就匿名給你捐過一筆錢,不知道你還記得嗎?”
猛地把頭抬起,略微蒼老的眼睛微微的虛了虛,老梁突然回想起去年的一件事,吃驚的問道:“難道去年那十萬塊匿名捐款是出自你手?”
“不然你以為呢,你覺得世界上還會有誰那麼好心,會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隨隨便便就砸出十萬塊錢來呢?”陳一發露出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情,臉上露出更多一些的狡猾的笑容,“不過看來你兒子的病情並不是那麼樂觀,就那點錢估計你也早就花光了。不過不要緊,誰讓咱們是朋友呢。”
說著話,鄒一發從懷裏掏出一張支票來,隨後又掏出一支金筆,在支票上開出了一張五十萬的金額遞給了老梁。
目光迅速的在金額那一欄的掃過,在數清楚一共有多少個零之後,老梁的心著實狠狠地顫了一下,那隻手竟然不由自主的就伸了過去。
不過在馬上碰觸到支票的刹那,他還是稍微神誌清醒了一下,連忙把手又縮了回去,幹咳了幾聲,問道:“陳老板,您有話直說,是不是想要讓我辦什麼事情。”
老梁想不想拿這筆錢,他是真想,而且從來也沒有對錢有過如此的渴望。畢竟現在家裏邊的孩子還在等著錢去救命,馬上就要給孩子再安排一場手術,這場手術對孩子來說非常重要,可是就是因為資金遲遲沒有籌集夠所以才耽誤了快兩個月了。
如果拿到了這筆錢的話,那麼手術費用就非常輕鬆的能湊夠了,而且還能餘富出來幾十萬作為後期為孩子康複療養的錢。
所以這筆錢不單單隻是擺在麵前的巨大利益誘惑,對老梁來說這筆錢很可能就是救他兒子性命的錢,或者說是能夠延長他兒子性命的靈丹妙藥。
如此,老梁他怎能不心動,作為一名父親他怎能不動搖。盡管他知道陳一發讓他辦的事情絕對是有悖於法律的,但是這樣的事情以前又不是沒幹過,盡管早就收手了,可是為了兒子再幹上他一回又有何妨呢。
在兒子的生命麵前,法律算什麼,良心又算什麼。隻要是能讓孩子的病快點好起來,老梁情願冒更大的風險。
鄒一發輕輕的拍了兩下手掌,笑道:“老朋友,果然爽快!”跟著他的臉色又陰沉了下去,露出一臉的殺意,沉聲道,“我想要你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