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也笑了,說,薑生肯心甘情願嫁給你?陸院長,你不會以為我哥真的不知道,那個晚上,你對薑生做過什麼齷齪的事吧?
陸文雋臉色微微一變,很顯然,他沒想到那個夜晚的事情居然會有人知道,而且程天佑居然也知道!但隨即,他臉色一正,冷哼了一聲,倨傲而挑釁地說,我做過又怎樣?!我占有了他的女人又怎樣?!我讓他的女人懷孕了又怎樣?!
天恩臉色微微一白。在某些程度上的榮辱,兄弟之間再有罅隙,也是相通的。但是,他也瞬間恢複了從容,一字一頓地說,他如果不是怕薑生知道真相後無法接受,你絕對早已橫屍街頭!
陸文雋卻冷笑道,那你去告訴他,薑生已經知道了,叫他不必怕了,我等著他讓我橫屍街頭呢!
天恩壓抑著怒氣,說,讓你橫屍街頭很簡單,也不必我哥出手!不過,陸院長,我這次來,不是來同你談論橫屍街頭的,我是來談我們倆的共同利益的。
陸文雋似乎根本沒聽進去天恩後麵說的所謂共同利益,顯然前麵的話已把他給激怒了,他說,好啊,放馬過來啊!我怕你們程家不成?!
天恩看著陸文雋,低頭笑了笑,說,周程陸江,誰能怕誰呢?我們都是利益爭奪者,也是利益共同體。你身處周陸兩家,這點兒不會不懂吧?不過為了對付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就先惹毛了程家管事的,我是該說你智商高呢還是說你智商低呢?說到這裏,天恩看著陸文雋,話鋒一轉,很直白地問,你明天是不是要去印尼?陸文雋愣了愣,很是吃驚,說,你怎麼知道?
天恩笑道,那個讓你簽署了協議的眼鏡男,是我哥哥的人。他的人雖然當時不在城內,可是他想要你死的心卻不會消失。你以為這個印尼醫療器械交流會是塊巨大的肥肉,對吧?可你不知道,明天當你到了印尼,迎接你的就是程天佑在印尼的私家雇傭軍!在國內,他動不了你,怕事情搞出來,鬧得滿城風雨,傷了他的薑生。可是,印尼那個地方,就是他滅了你的最好的地界兒!到現在,看著你手中的機票,看著你簽訂的醫療合同,你還敢說,在程天佑的眼裏,你不是橫屍街頭的那一個嗎?陸文雋的臉上頓時冒出了白汗,他不是怕程天佑,而是覺得事情的恐怖超過了他的預料。如果不是程天恩的到來,二十四小時之後,恐怕他就將是橫屍印尼的那一個。他不是不知道程家大少的冷酷,隻是,作為一個同樣強勢的男人,他並不願承認。為了保護他的女人,為了報複,他還真舍得讓他死得如此迂回啊。半晌,他鎮定了下來,看著程天恩,笑道,我為什麼要信你?
程天恩說,你愛信不信。
陸文雋說,為什麼告訴我?你不怕我報複你哥嗎?
程天恩冷笑道,你躲他都來不及吧。還有,你和我是一類人,我們都不是程天佑,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衝動地去做傻事。我們倆看重的都是利益,不會跟利益過不去。你若死於印尼,雖然一時尋不出真相,可是陸周兩家怎麼可能白白地看著你死去?總有一天真相會大白於天下,那時候,程家也不會得到善果。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也隻有程天佑能做得出來。
說到這裏,程天恩停頓了一下,說,也隻有薑生這個女人,能令程天佑做得出來!陸文雋就笑道,哼,那就讓他做吧!老子在印尼恭候!
48 我的心,我的愛情,我的身體,隻肯給那個可以令我真心喜歡的人。
話雖然說得囂張,可程天恩走後,陸文雋還是沒有去印尼。
成熟的男人,可以說賭氣的話,但不能做賭氣的事。
經過幾日的思考,他決定放棄我,因為控製我太簡單,但得罪程天佑卻真的不值得。他又不愛我,我隻不過是他用來羞辱、要挾、報複涼生的工具而已。所以,我不值得他拿著自己的命去賭。
短暫的失神之後,陸文雋回過神來,他的目光瞬間由迷離變得淩厲起來,說,薑生,我不用婚姻來束縛你了,這麼一份大禮,你不覺得你該感謝一下我嗎?
說完,他整個人壓上來,將我抵在牆邊,使我無從掙紮。
我驚恐地看著他,狠狠地往外推他,我說,你要幹什麼?
陸文雋就笑道,幹什麼?你心裏不是很清楚嗎?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就那麼一點兒事兒可以幹嗎?說完,他的手像舒展的花草一樣拂過了我的臉頰。
我死命地推開他,想要擺脫他的鉗製,逃離這個房間。
陸文雋卻一把將我拉回來,冷笑道,老子早已嚐過你的滋味了,別給老子裝聖女!我揮手給了他一耳光,恨聲道,呸!老子就當給狗咬了!
一記耳光後,陸文雋一愣,隨後,他狠狠一把將我扔在沙發上,不等我爬起身來,他整個人已經壓倒在我身上,伸手撕扯著我的衣衫,眼眸中是不沾染情欲的報複般的冷笑,他說,你當初答應要嫁給我時,不就已經做好這個準備了嗎?
我尖叫著,慌亂中咬了一口他的手。他吃疼地縮回手,看著自己泛紅的手背,揮手給了我一耳光,恨聲說,不要給老子耍倔強,我可不是程天佑,懂得憐香惜玉!我捂住流血的唇角,內心屈辱萬分,卻忍住不讓自己哭,我聲嘶力竭地喊道,你這個瘋子!你瘋了嗎?你滾!你要怎麼傷害我才肯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