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路邊的一棵樹想歇會兒,突然吱嘎一聲,一輛紅色的夏利車停在了我前麵。
車窗搖下,露出我前男友周凡帥氣的臉,“齊悅,你要去哪兒,我載你一程?”
我一眼看見車裏還坐著他的新女友,我高中同學徐倩,還看見,徐倩的脖子上吊著個血肉模糊長著尖利獠牙的嬰兒,徐倩神情嘚瑟的看著我,她脖子上吊著那鬼嬰也轉過頭用沒有瞳仁的白眼盯著我,還凶狠的對我齜牙咧嘴。
我的汗毛一下就豎起來了,趕緊道:“不用、不用,我在這兒等人呢,你們趕緊走吧。”
可我話音剛落,那鬼嬰的兩條細胳膊突然放開了徐倩的脖子,轉向我青蛙一樣蹬了下腿朝我撲了過來。
“啊……”我嚇得大叫,但眨眼的功夫,那鬼嬰血淋淋的頭顱已經到了我眼前,齜牙,偏頭狠狠的朝我脖子大動脈咬下去。
我命休矣……
我已經感覺到脖子上的皮肉被戳破,但那鬼嬰突然鬆了口,並且好像受了驚嚇似的飛快的跳開了,又回到了徐倩脖子上吊著。
車裏的徐倩皺了皺眉,好像不舒服的捏了捏脖子。
“齊悅。”
突然有個陌生的男聲喊著我的名字。
我轉頭,居然是鬼宅門口那男人。
他手上提著個書包,看著有些眼熟……
“他是誰?”周凡不知什麼時候下了車,站在我身邊眼神陰鶩的瞪著那男人。
我沒好氣的回他:“不關你事。”
不過有過一麵之緣,我怎麼知道他是誰,而且我們早就分了,他是誰管你屁事。
大概是我的態度惹惱了周凡,他竟然伸手來揪住了我的衣領。
“你幹什麼?”我怒斥,卻見周凡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我衣領處。
我低頭看了一下,隻見自己胸口處布滿了青紫的印記,頓時赫然,掙開了周凡拉起衣服。
“賤人,跟老子好的時候裝聖女摸都不讓老子摸一下,跟別人在一塊兒的時候就這麼浪……”
周凡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竟然抬著巴掌要打我。
徐倩也在一邊火上澆油的說:“齊悅,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這才跟周凡分了幾天,就跟的男人睡上了,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氣的簡直想殺人,她跟周凡做了那些爛事,把孩子都弄出來了,竟然還有臉大義凜然的說我。
周凡的巴掌帶著掌風而來卻並沒有打到我臉上,而是被疾步走過來的男人扼住了手腕。
男人臉上溫暖無害的笑意消失,冷冷的看著周凡,說:“打女人,算什麼男人?”
“關你屁事!”周凡憤怒的想掙開他,可掙紅了臉都沒能掙開,最後隻能惺惺的說:“你放開我,我不說了。”
“嗬!”我鄙夷的冷笑,談戀愛的時候周凡特別大男子主義什麼都要我聽他的,那時我還覺得他好man好男人,現在卻被那男人輕易拿捏不敢反抗,嗬,真是慫的丟人!
那男人放手,周凡轉身,又狠狠瞪我一眼,上了他的夏利。
夏利車啟動要走時,我突然想補一刀,對著徐倩大喊:“徐倩你孩子正在你脖子上吊著呢,你管別人閑事之前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一說完,徐倩的臉色馬上就變了,驚恐又慌張,抬手摸了摸她的脖子,張嘴想問我什麼,但周凡已經踩下油門,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