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爸,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我爸搖頭:“哪兒有什麼聲音?不跟你說了,還有半邊沒灑呢,月兒你快回屋去,別再出來了。”
說著端著盆走到房子一側接著灑狗血。
我搖搖頭,心道自己真是神經了!
回到屋裏,擰巴著把地上的三條死狗收進大盆裏,打水來清理地上的血跡,擦著,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我。
忍不住抬頭狐疑的看了眼靠牆的紙人,那紙人的腳還沒紮好,所以眼珠還沒畫上,現在是個有眼無珠的,那模樣看上去真有些可笑。
我告訴自己別多心了,麻利的把地擦了,倒了水,累的不行,看看時間,正是正午三點,想著睡一覺起來正好做午飯,就回屋睡去了。
真是累壞了,這一覺睡的黑甜,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我爸已經把飯做好熱著,就等我醒了開吃。
我揉著眼睛到客廳的時候,他已經把紙人的腳紮好,聽見我的腳步聲,道:“月兒醒了?爸去端飯菜。”
我趕緊道:“我去吧。”
菜挺豐富的,紅燒狗肉,清燉狗肉,還有西紅柿炒蛋和兩樣青菜,我爸手藝不錯,狗肉聞著就香死個人,可我一想到那幾條我們養了好幾年都有了感情的狗,怎麼都下不了口吃。
“月兒快吃,這狗肉能助長陽氣,多吃些!”
我爸舀起一勺狗肉,端著讓我去接,我隻好硬著頭皮接了。
“嗯,真好吃!”我吧唧著嘴,把肉都扔撿了出來。
吃完洗了碗收拾過,我爸準備好筆墨,讓我給紙人畫眼珠子。
我卷了袖子動手,我爸絮叨:“把這兩個紙人送出去,你開學的學費就夠了。”
我心裏一酸,眼睛也濕了,暗暗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讓我爸過上好日子。
我給紙人畫眼珠子,畫完左邊那個,又畫右邊那個,畫完,有些模糊的視線中,那紙人的眼珠子好像咕嚕嚕轉了一下。
心裏感觸著,也沒太在意,點完,我爸照例拿塊布把兩個紙人的頭蓋住了,我去浴室洗澡,我爸在堂屋看電視。
洗完出來,跟我爸一起看電視。
頻道調到新聞台,看到電視上的畫麵,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今晨,城中四方街一百九十八號住宅驚現屍山……警方趕到後,共清點出三十八具女屍,法醫初步鑒定,所有死者生前都遭受過侵犯,罪犯惡行令人發指,有群眾辨認出,其中一具新鮮屍體正是某大專院校半月前失蹤的女學生張某……”
那鬼宅裏的死屍被發現了!
我擱在腿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緊……要不是夜君白,我現在肯定也是那死屍中的一具了。
到底是誰那麼歹毒的想害我性命?
“漓江市建市以來從未發生過如此血腥的重案,警局劉局長表示,一定會盡快將凶手揪出嚴懲不貸,另外叮囑廣大女性,謹慎交往,不要隨意跟陌生人約會……”
凶手?
那對狗男女,恐怕已經被夜君百給滅了。
凶手受懲,那些可憐的女孩應該也能瞑目了。
手突然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