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東北女人的聲音顫顫悠悠的回答:“誰呀?”聲音有點有氣無力的樣子有點滲人。
黃猛立刻站定住規矩的回答:“嬸,我是猛子,我想問問我老叔在不在。”
女人也不露麵,她在黑漆漆的屋子裏用滲人的語氣說:“哦,你老叔晌午回來,等他回來我讓他去找你吧。”
黃猛“哦”了一聲說:“嬸,那你讓老叔快一點啊,這邊有著急的事。”
屋子裏的女人也不說話,黃猛知道自己要走了,就邁出了這個神秘的天井。走出天井黃猛自言自語:“還真有股騷香騷香的味呢。”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黃虎和黃勝利此刻在商量對策,黃虎說:“這可麻煩了,遷墳動土得找兒子和孫子輩的,你說他一個外地人怎麼弄,還得給他砌新墳子,這個錢誰出?”
黃勝利比較精明,他轉了轉眼睛說:“你說這個事也真是蹊蹺,黃亮那鋤頭砍爛了貨郎的左腳,自己的左腳也紮爛了。昨天晚上又發生那樣的事,要是他爺倆說的事真的,你不會也有麻煩了吧。”
黃虎眼睛一瞪對黃勝利說:“我怕他個鳥蛋。”
黃勝利說:“你不是把貨郎的肋巴骨拿鎬把敲斷了嗎?”
黃虎滿不在乎的說:“怎麼地,我還想把他另一麵的肋巴骨敲斷呢,你不信我把他從墳裏刨出來再砸一次。”
黃勝利見黃虎越說越大了趕緊製止他說:“別說了,說的都沒邊了,這樣咱們到醫院看看亮子,聽聽他怎麼說。”
這一邊黃猛回來的路上沒有看到二人,他要著急給大爺爺說消息也就沒理會二人的去向。走到後地給大爺爺一說,大爺爺說:“我們就在這裏等著,等玻璃花,你去一趟他家,就在他家門口守著,回來馬上讓他過來。”
黃猛本來想去找弟弟和勝利,不過聽到大爺爺這麼說也就不說什麼了,他立刻跑向了玻璃花家。
而此刻的黃虎和黃勝利正在路上走著迫不及待的趕路,他們想盡快的走到鎮醫院找到黃亮。黃亮不僅生猛還有軍師一樣的智慧,黃虎和黃勝利很聽亮子的話,他倆覺得黃亮見識多知識廣,聽黃亮的準沒錯。
在黃猛等到玻璃花的時候,黃虎和黃勝利也來到了黃亮的病床前。看到黃亮起色好多了,兩個人也就放心了。
黃猛說:“亮子身體好點了吧?”
黃亮招呼他倆坐下,躺在床上狠狠的說:“好個屁,這至少兩三個月,媽的貨郎死了還害我。”
黃勝利說:“亮子你不知道,昨天又發事了?”
黃亮趕緊手撐著床坐了起來問:“還是貨郎?勝利你快說。”
黃勝利點點頭說:“昨天晚上老栓叔和黃甲利在後地看公共物資,結果晚上老栓叔出來看到貨郎的墳子上有個黑影,旁邊還有幾隻吃死孩子的野狗圍著,嗓子眼咕嚕咕嚕的說話,一下子說了一宿。”
黃猛接過話說:“那貢品才蹊蹺呢,一隻死雞和一隻死黃鼠狼子。把老栓叔和甲利嚇的連拉帶尿的,一夜都沒閉眼,今天早上看到他倆還不沒緩醒過來呢,到現在都是每一句完整的話,光重複一句什麼來了走了的。”
黃亮打斷黃猛的話憤怒的說:“這就是封建迷信,隻要咱們不信這個邪,我相信正義肯定能戰勝邪惡。”
黃猛說:“誰說不是,可是咱家大爺爺非得要動土這不?”
黃亮好奇的說:“動土?動什麼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