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在一怒之下將本子燒毀,但是他發現本子在被燒毀之前表現出了它真正所包含的內容。
本子之中的圖畫,出現次數最多的一個動物就是,鷹!
那個鷹在本子中被描繪地非常形象,包括了它的羽毛、甚至是內髒、骨架。有的圖表現的是一隻鷹在空中,看著樹叢中的鳥。有的是鷹身後有一個太陽。總之,基本上,這個本子裏麵的主角就是鷹。
這個圖畫讓R很快聯想到了先知說的那句話,自己的靈魂步伐能力,可以引伸出一個技能——鷹視。而圖畫中所表現的那隻鷹,它的雙目彷佛能射出毒針一般地犀利。
R開始回想剛剛本子上所展示出的內容,他相信這些內容告訴了他怎樣使用鷹視。他開始將那些圖畫聯係在一起,並想像畫麵。
一直鷹漂浮在雲層上,它在雲層中出入自如,絲毫不受影響。它輕輕地鳴叫,叫聲中透露出鷹那犀利的氣魄。
鷹在空中飛著,它盯住了一隻沉在水中的魚,小魚無知、且歡快地遊著,它完全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葬身在鷹喙之下。那隻魚離鷹很遠,所以它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才能靠近那隻魚。鷹能清楚地看到魚的鱗片是怎樣的排布,並能隱約看到魚的骨架和血管。血液流動著。
鷹將飛行距離降低了一些,然後猛地一沉,將整個頭都伸入水中、並將那條美味的魚叼起,然後往陸地的方向,繼續飛。
魚對自己的死法一無所知,它被鷹咬斷了神經,失去了意識和生命,但是它的本能卻命令它,不斷地抽搐。
鷹並不打算吃掉那條魚,盡管那條魚確實很美味,不過自己在之前已經享用過更美味的一條魚了,它現在隻是因為吃飽了沒有事做,而是想找個東西玩玩。
鷹鬆開了它的喙、魚從高空中掉落在幹土地上,它被摔成了魚醬,這些魚醬朝上空反彈了一次。周圍其他的小鳥們都圍著這隻魚,搞不懂為什麼它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這裏離水源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鷹繼續飛著,它能看穿一切,包括是生命體的神經、骨架、血管,或者是植物的各種結構。
那隻鷹又鳴叫了一聲。
R從幻想中回到了清醒的狀態。他在這一瞬間感到眼睛異常地刺痛和燒灼,他的眼眶周圍青筋暴起。但是他在捂著眼睛的時候,他發現他能清楚地看到自己雙手中血液的流動、和骨架。
刺痛隻是一瞬間的,他很快恢複了正常,但是他的視力卻變得不正常起來。他剛剛所看到的周圍的一切,還是美麗的海城的景色,但是在這之後,一切都被極為細致的東西所取代了。他看了看邊上的老妖婆,他隻能看到毛孔、和微絨、還有一些沾上去的塵土、寄生蟲。如果他的意念再強一些,他甚至還能看到表皮包裹下的皮下組織,那是很多的肌肉群、神經、血管、脂肪、血管裏麵流動著的血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的清澈,裏麵摻雜著很多的小塊固體。那都是人體新陳代謝產生的廢物。而精靈即使再幹淨,依然會產生這些廢物,還包括了臉上的幾千幾百個寄生蟲。蟲子們在她的臉上蠕動著,但是她卻一無所知。她在前幾天還對蜥蜴產生反感,但她平時的時候卻對那幾千幾百個寄生蟲異常的仁慈。
R受到了本子上那些圖片所帶來的強烈的刺激,他學會了鷹視,但是他卻不能接受現實,因為曾經自己能看到的一切都被太過細致的東西所取代了。
他現在不能再看清那個成熟女人的臉,隻能看到她的毛孔、和毛孔裏麵居住的寄生蟲。他的視力已經成為了普通人的成千上萬倍。他現在能從現在所處的位置清楚地看到城門邊的士兵,甚至再努力一些,還能看清楚他的鼻子邊上粘著一塊粘稠的暗綠色物體。
R漸漸冷靜了下來,他恢複了正常心態,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受到了足夠多的刺激,他又得到了一項能力,鷹視。他現在沒辦法抱怨,他隻能靜靜地學會控製這種能力。
他開始放鬆,他的視力範圍一點點縮小,漸漸恢複了正常。
他輕輕呼出了一口氣,他實在受不了這種帶著顯微眼鏡的感覺。不過他已經知道如何控製這個視力了。他輕輕給自己的雙眼按摩了一下,然後繼續走,他希望能在天黑之前趕回休斯的城市,他已經能隱約地透過海浪看到城市的圍牆。
有項鏈就是方便,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冷靜。當然艾爾莎看到R剛剛的樣子時候卻顯得不知所措,並且愣了好大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