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多久？”淩筱筱早已經瞪得不耐煩。
“……人比想象中的多。”周陌遲疑一下，並沒有做多餘的解釋。
淩筱筱並沒有對這個回答產生過多的疑問，隻是道，“跟我來。”
“不會是去圖書館吧？”周陌試探地問道。
淩筱筱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猜的。”
淩筱筱狐疑地盯著他的眼睛，但並沒有說什麼。
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仍然坐在一旁等待新生的邵楠有些迷惑，這小妮子剛剛還一臉的含羞帶臊，怎麼忽然間就變回本色了？她一邊從桌子上抓起一包蛋卷打開，一邊搖了搖頭，他倆沒戲了。
從拱橋上走過小河，穿過楊樹林中的石板路。周陌的腳步比平時慢了許多。雖然現實與夢中的景色稍有不同，但是大體上卻與現實別無二致。
“想什麼呢？”淩筱筱發現了周陌有些走神，問道。
如果要說的話，現實中的淩筱筱說話的聲調更加溫柔一些。現在回想起來，夢中的淩筱筱說話的語調略高，而且聲線更加冰冷。甚至有的時候還會伴有莫名其妙的冷笑。周陌回望著淩筱筱充滿疑惑的眼神，心中一寬。
“忽然想起個問題，江南大學有類似別的學校的不可思議的傳聞嗎？”
淩筱筱凝神想了一下，“也許沒有吧，至少我沒有聽說過。”
“沒有？”
“幹嘛那麼驚訝？就算有無非也是什麼打不開的廁所門，會盯著人看的畫像，飛舞的書之類的吧。畢竟散靈到處都有，被一些靈力強卻不自知的人感受到後就會編成故事散播出去，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
“那平時的時候都會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恩……想不起來。你怎麼了，淨問這種問題。”
周陌搖了搖頭，所以夢隻是夢嗎？
圖書館裏麵人很多，大廳有些嘈雜。還書處的人排成了長隊。因為是開學第一天，學生們都會把假期借回家的書還回來。
“這位同學，把你的學生證出示一下。”正當周陌想要跟著淩筱筱走進去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手扶著眼鏡，叫住了周陌。
“額，抱歉，我是新生，還沒有學生證。”周陌攤了攤手。
那個一臉晦氣的女人冷冰冰地說道，“沒有學生證禁止入內。”
淩筱筱插嘴道，“梅姐，這是我朋友，能不能通融一下？”
“既然是筱筱的朋友，當然沒問題了。”那個被叫做梅姐的看到淩筱筱的瞬間臉上的冰霜化成一朵燦爛的微笑。
“你還真受歡迎。”周陌嘀咕道。
“那當然，本小姐溫柔善良。”淩筱筱瞪了他一眼。
直梯裏，周陌順手按下了頂樓的按鈕。
淩筱筱皺了皺眉頭，“又是猜的？”
“是的。”周陌幹脆地回答道。
淩筱筱沉默了一下，加重語氣說道，“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用你的眼睛去嚐試了解我。”
“你放心好了，隔著隱形眼鏡我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周陌道，“更何況我的眼睛很耗費精力，是不能總用的。”
淩筱筱想到那天他從別墅裏出來便失去了知覺，心頭一軟，解釋道，“我隻是很討厭被別人看穿一切的感覺。”看穿？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你，等等，是不是，恩，我想問的是，你的眼睛能看到眼前人的一切？”
“可以這麼說。”
“那，那，是不是連衣服……”淩筱筱忽然漲的滿臉通紅。
周陌看著她那緊張可愛的樣子，忽然很想笑，但是依然一本正經地點頭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