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白灰……”黃帝自言自語,思考著。
風後說:“大王,常先和王亥攻進冀州,在蚩尤煉銅鐵的地方,就曾見到過這些黑石頭和白灰堆。”
黃帝說:“我想,胡巢發現的那些黑石頭定能煉出劍來。”
風後應道是的。
黃帝說:“力牧,你去告訴胡巢和於則,讓他們搞點黑石頭,送到昆我山,煉煉看。倘若可行,就多派些工匠快速打造兵器。”
力牧道說:“遵命。”
黃帝問風後說:“先生,指南磁石車製作好否?”
風後說:“經過多次測試,即將成功。”
“軍中糧草富足否,炎帝押送的糧草該到了吧?”
風後說:“軍中糧草尚可對付十天半月。蜀王和太子一路倘若順利的話,估計這兩天就要到了。”
“先生,我師華蓋,讓我登天都峰祭天,我想明年正月甲子日列席王屋山天都峰如何?”
風後說:“正是吉日良辰。”
冀州城裏,蚩尤正在指揮軍士給雨師布置洞房。
風伯則坐在洞房不遠處的蚩尤大帳裏自斟自飲。
雨師樂得屁顛屁顛地,在洞房的裏裏外外,走來走去,靜候著美人的到來。
突然,一個受傷的小卒,氣喘籲籲地跑到蚩尤跟前,上氣不接下氣說:“大,大王,不,不好了,魍將軍被人殺,殺死了!”
蚩尤大喊說:“你說什麼?”
小卒說:“魍將軍被殺死了——”
風伯聞聽,放下酒杯,也來到跟前。
雨師非常焦急,問說:“我的美嬌娘呢?”
小卒說:“被人搶回去了。”
雨師大怒說:“呀呀呸!氣死我也!”
蚩尤問說:“他們有多少人,是在何處搶的?何人搶的?快快說來!”
小卒說:“魍將軍帶著我等,抓到芹姬姑娘後,便往冀州趕。夜宿一茅舍,芹姬夜半逃走,天亮眼看被我等捉到時,被押運糧草的黃帝的太子和炎帝發現,我等人少力薄,他們人多勢眾。魍將軍鬥太子不過,當場被太子殺害,芹姬姑娘也就被搶回去了。”
雨師氣道說:“嗚呀呀,我這就去殺他們!”
風伯說:“老弟,不要急,問明情況再說。”
蚩尤問說:“你說他們是在押送糧草時碰到你們的?”
小卒說:“是的。”
蚩尤問說:“那地點你還記住嗎?”
“記得。”
“距離冀州大約多遠?”
“騎馬到那兒,大約小半天的路程。”
風伯說:“蚩尤,我看,壞事變成了好事。”
雨師問說:“此話怎講?”
風伯說:“劫人搶糧,一箭雙雕。”
蚩尤喜道說:“正合我意,真乃天助我也。”
風伯說:“蜀王的糧草準是押往黃帝大營的,糧草車慢,此刻還到不了王屋山,我等火速出兵,藏在神秘穀,準能截住他們。”
蚩尤說:“師父所言正對。我這就發兵。”
雨師催道說:“快,快!徒兒,我也隨你前去,免得士兵傷了我的美嬌娘。”
西上王屋,必經神秘穀。
神秘穀兩側,天然峭壁,崢嶸險峻。
入穀後,腳踩的僅是一條飄飄忽忽曲曲折折的羊腸小道,僅夠單馬行駛;頭頂的隻有一線彎彎繞繞忽明忽暗的藍天,偶有飛鳥掠過。
太子昌意押送的糧草,剛踏入神秘穀,突然發現一匹日行千裏的烏龍駒立在前麵的不遠處,馬上馱著一個大漢,那大漢腰掛青銅劍,手執一柄長戟,頭戴鑄有一對牛角的銅盔,身穿堅韌的藤甲,銅鈴似的兩隻大眼,在漆黑的臉盤上顯得更加凶狠。
不用看,天子昌意知道碰著了克星。
太子昌意立即喚來一名士兵,讓其偷偷離開,速去王屋山通知父王前來搭救,然後縱馬上前抵擋蚩尤。他有點後悔,不該讓炎帝走,倘若炎帝在,那就好多了。
太子昌意怒道說:“讓開路!”
蚩尤冷笑道說:“小子,想從我這兒過嗎?”
“你待若何?”
蚩尤說得很隨意說:“一留腦袋,二留糧草。”
雨師說:“三還我的美人!”
太子昌意叫道說:“你是在做夢吧!”
蚩尤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殺我一員大將,當然要你的腦袋抵換。在冀州,你搶我糧草,掠我兵器,不該還嗎?我的要求並不過分。”
太子昌意說:“你是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侏儒魍搶掠炎黃部落的姑娘,且索我性命,被我殺死,那是罪有應得。你到處吞我華夏炎黃地盤,掠我華夏炎黃財物,濫殺我華夏炎黃黎民百姓無數,這些損失,你不該償還嗎?你一輩子又能償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