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方案傳給白冰冰之後,心裏就很忐忑。不知道白冰冰對我這次的計劃有什麼看法。近來我想要見她比見母公司總裁還難。今天上午我就沒見過她的身影。“哎,你這個行政、財務兼秘書的,知不知道白總在忙什麼嗎?我今天上午給她發了一份郵件,都沒見她回複我,這可不是她的辦事風格啊。”
“怎麼,你還不知道呀?聽說有個姓覃的投資人,對我們網站產生興趣了,要和白總談股權問題呢。這不,白總就拉上潘國慶一同去了,談投資的事來的……”譚杏對我解釋道,在說話的最後,特別強調了目的是什麼。
其實我也不傻,白冰冰去引資,要是往常,早把我叫上了:“你也不必小心謹慎的,我知道是怎麼回事!無非是惱我罷了。可那個事我向你說過了,一場誤會來的。”說完,我站起來到餐櫃邊點菜去。
我的心思其實都不在午餐上,我想倘若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你白冰冰不是突然出現在我家的話,自己肯定就不會和白冰冰好上了。畢竟我才和唐嫣昕分開不久,至今仍然沒有說清楚我們之間是否算分手了!當然,那個時候我是很痛苦很失落的,心情可以說灰暗到了極點。
在那種時候,任何一個年齡適合的異性出現在我的麵前,都會讓我感動讓我易於接受。所以,芳雅作為唐嫣昕的朋友,同時與我也有過很親蜜的交集,她的到來對我既是一種安慰,也是一種我心靈失落後需要爬起來的芳草之地。
一個人心靈受傷的時候,是很脆弱的。我清楚地知道我的心需要撫慰,需要療傷。
這個時候,我就看到芳雅主動來到我與唐嫣昕共租的屋子來,其實也不需要什麼語言安慰,不需要心靈疏導。三五瓶啤酒,一斤幾兩的熟菜,悶頭碰得酒瓶“砰砰”響,夠了,這就足夠了!所以,許多時候不在乎你多麼能說,而是在最適當的時機,最需要你的時候出現在最合適的位置,那你一定成為最值得信賴的朋友了。
我點飯菜的時候,葉脈絡也來了。我衝葉脈絡隻是禮節性地打了個招呼,一句話都沒說就直接走開了。這個人想追白冰冰還沒有開始,就被踢出局了。我已經沒有了當初聽到潘國慶說要追白冰冰時那麼自信了。那時我抱著一種暗笑對方不了解情況而盲目追求的樂觀態度看待他們。
但事實告訴我,在愛情方麵不要那麼自信。雖然後來潘國慶給我寫了一封聊以安慰的信,說白冰冰的心裏仍然裝的是我。但我總感到這個事很不真實。白冰冰要是真如潘國慶所說的那樣,那為什麼她出院後不回到我的租屋與我同居?
她入院之前還與我共居在我和唐嫣昕合租的屋子裏。自從她出院以來,我還真沒和她正兒八經談過話,有的卻是摸不著頭腦的一驚一咋的。先是在酒店的走廊裏來了一個激吻,接著就是惱我不及時救她,隨後就和潘國慶卿卿我我。
正當我以為遊戲結束了,卻又突然收到潘國慶給我寫來的安慰信。哎,我真是被玩弄得有點神經衰弱了。對於這種時時刺激得心髒受不了的把戲,我還真的有點厭惡了。我清楚葉脈絡也想加入這個遊戲裏麵去,不要以為他的機會不大,要真讓他摻和進來了,形成了惡性競爭,互相拆台,白冰冰的快樂就會是我們幾個男人的集體痛苦。
所以,當我看到葉脈絡出現時,我就本能地想躲避他。狗日的葉脈絡,老子好心避開你,你卻不識趣,點完飯菜後竟然走了近來,一下子就坐在我和譚杏的對麵,還說難得在一起吃飯呢!要不是譚杏也坐在一旁,老子就隻能裝吃完飯走人了。免得事多。
葉脈絡坐近來之後,就開始喋喋不休。借機譏諷潘國慶的不是,說潘國慶總是得了雞毛就當令箭,往往把自己當作白總的代言人,都不知道白總是否真的受權他這樣子做。說到這裏,他還抬起頭來,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這是非常讓我尷尬的眼神,你自己沒本事靠近白冰冰,別指望我能幫助你做點什麼。我不會再做與潘國慶公平競爭的傻事的了。吃過一次虧,總會長點見識吧?所以我什麼反應也沒有地抬頭看別處,卻一眼看到譚杏護嘴偷笑的樣子,頓時感到事情的滑稽與無聊。
我現在隻想見見白冰冰,用坦誠的態度和她好好談一次。我不能老是糊裏糊塗的,靠著猜測來揣摩白冰冰的真實意思,別讓我老以為她已經和潘國慶好上了,又或者我純粹就是多餘的擔心!當初唐嫣昕消失的時候,我並沒有想過再回網站來工作,更不會想到和白冰冰好上。走到今天,除了命運的安排,你白冰冰的努力也是不可或缺的。然而,現在卻讓我搞不清楚自己的真實情況,我的心總是難於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