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這兩天來都沒有接到白冰冰的一個電話,即使是她出院的那一天,我也和網站裏大多數的員工一樣,是在聽到潘國慶的宣布後,才知道的。由此可見,我現在麵臨的境況是多麼尷尬!
我之所以會懷疑潘國慶寫給我的信不真實,正是基於現實中這種尷尬的情況而判斷出來的。如果我的判斷是對的,那麼,潘國慶這個人就是個很可怕的人物。可以推斷得出來,白冰冰真和他好上了,而他卻還要讓我認為冰冰對我沒變心,就有貓捉到老鼠先不吃,玩耍過後,甚至是玩到死了,才肯吃掉。與這樣心態的人在一起,是很可怕的。
當然,我希望,事實並不是這樣子的,而是象潘國慶在信裏寫的那樣,白冰冰對我仍然依依不舍,並且從來沒有改變過初衷。之所以弄到彼此有些隔閡,完全是因為幾件容易讓人誤會的事疊加一起出現罷了。
吃罷飯回到網站,也到下午上班時間了。我剛坐下來,陳宜登就不請自來,
我知道在贏得陳宜登的尊重之前,陳宜登找我準不是什麼好事。狗嘴裏是吐不出象牙的,這一點我深有體會。“怎麼了陳主編?找我有事嗎?我早上抄送給你的郵件你看了吧?還有,你知道白總看到過這個方案嗎?”
陳宜登對我嘿嘿一笑,“我來,就是為了這個問題。走,去小會議室,我想和你聊兩句。”
到了小會議室,我看著一臉困乏的陳宜登,猜測昨晚他肯定是和莫丹鬧了一晚上吧,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的樣子。“陳主編,你找我什麼事?是不是有新的想法?要是有新想法的話,你直接在郵件裏告訴我就是了,我一定照辦。”
“我哪有什麼新想法啊,你的方案原來就很好。更何況你現在是白總的紅人,我可不敢輕易為你的方案提建議,到時候被白總誤以為我搶功可就不好了。”
知道就好,老子可不是好欺負的!我看陳宜登對自己有些無奈,暗自高興。但陳宜登畢竟是編輯部的老主編,就算自己是白總的真紅人,基於尊老愛幼的傳統,我也得給他幾分薄麵。再說了,我到底現在還算不算是白冰冰的紅人,還是個未知數呢。
“陳主編,瞧你,有什麼吩咐就打電話說一聲行了,何必親自勞你大駕啊!以你的經驗和處事的老辣,隻要你吩咐到,在下當會盡力辦妥的。我畢竟還嫩嘛,需要的是不斷地磨練自己,還希望陳主編多多指正,你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我直接給陳宜登戴了一頂高帽,我想誰都喜歡聽這樣的話。
“你還用得著我指正嗎?隻怕再這樣下去,遲早我就得聽你的了。”陳宜登笑吟地對我說,看來剛才我的話裏有拍他馬屁的意思,還真起到了潤滑的作用。
“說哪話啊,我是不敢當啊,對你的敬佩可是發自內心的,絕對沒有拍馬屁的意思。真的,不然,我就不發方案請陳主編斧正了……”我灌起迷藥來,還是一個療程一個療程的。
陳宜登實在聽不下去了,由於很少聽到我在他麵前說恭維說話,這下聽了還真不習慣,於是打住道:“行了行了,別說了,越說越離譜,說正事,剛才你抄送給我的郵件我看了。你說你是情況不明呢,還是裝糊塗啊?這個時候你還發這種郵件,我的感覺是你不明所以啊……”
陳宜登說完,很注意地看著我的表情。而我卻一頭霧水不知天,反問陳宜登道:“我有做錯什麼嗎?不是說白總與潘國慶去洽談股權的問題嗎?既然有融資下來,當然得要用好資金了。也隻有這樣,才能對得住人家把錢投下來啊。”
“靠,你腦子裏進水了還是耳朵裏塞驢毛了?我剛才說的什麼,我說這個時候你還發這種郵件,我的感覺是你不明所以啊?你難道真的看不出網站變化的一點點門道?”陳宜登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他感覺我完全是懵懵懂懂的。
我想都沒想,張口就說道:“我不是說明了這個方案隻是個草稿嘛,意思就是讓你給參謀參謀的,我這不在等你提提寶貴意見嘛。”
這次陳宜登是真的大吃一驚了,不管怎麼說我能夠為網站著想,本身並沒有錯,他要說話的意思也不是責怪我。“弦毅,不怕和你說,潘國慶接近白總不是那麼簡單的!剛好,我有個朋友與他很熟,我朋友聽潘國慶酒後說要把白冰冰連人帶物全吃了。至於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弄不清楚。你說你現在幫著出方案,會不會不合時宜啊!”
我愕然,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