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車輪戰吾亦不懼(1 / 2)

太陽從不吝嗇自己的熱量,一灑無餘,使得草木有些倦怠。

而在無名峰上。蕭塵右臂被泰誠所傷,雖然能夠活動,但也使不出淩厲的劍來了,情況似乎有些危急。蕭塵隨意揮舞了兩劍,略顯遲鈍了,這可不是件好事。一旁徐冊有些高興,看來勝局已定。炎九是沒有表情的,因為他熟知自己的弟子。

下一秒,劍已從右手換至左手。泰誠凝神,莫非蕭塵是個左撇子,然而等待便是浪費時機,泰誠不是癡傻之人,他不準備給蕭塵機會,三步作一步,欺上前去,浪濤掌再次被施展出來,掌風咧咧。

蕭塵動了,劍舞了起來,初時還有些生澀,漸漸,劍掌方圓,左手使劍竟與右手無異。於周圍方寸之間,劍法盡展。泰誠三進而不得破,稱得上劍法通玄。昔日,蕭塵坐於內務殿外圍,悟劍道,有一個問題思之而不得其解,若萬物皆可為劍,則萬物何為劍?苦坐良久,明之——雖萬物皆可為劍,但唯劍為劍。

蕭塵從未用左手使過劍,但他信得過手中之劍。

於是劍動而手動,一氣而喝成。劍鋒過處,有銳利之聲傳開,草地翻轉,花瓣碎於一地,隨劍氣起舞。這是一股勢,玄之又玄。泰誠知道,敗矣!他既已入這劍勢之中,縱有筋鬥祥雲,也翻將不出去。於是他退步,致禮:“在下輸了。”

一人的輸贏左右不了這場局,徐冊的臉上笑容不曾變過。

第二人登場了,是個肥頭大耳之輩,也不知平日裏進了多少油水,方至如此。他邁步上場,踩出幾個腳印。蕭塵凝神,這也不是一個易與之輩。蕭塵先行行禮,劍有錚錚聲響,遠近可聞。

來人不屑,但於徐冊麵前,禮數是要做足的,於是行禮過後,言之:“浩然峰高胡。”

之前蕭塵是報過名號的,故而倒不需再報了。

高胡是個不喜近戰之人,從其體型便可得知。“風擊”,卻是之前在山門處阮平使出的那一招,阮平當時用的甚是費力,可在高胡手中倒用的出神入化,威力也更足。嘭!山石崩裂,碎石四濺。蕭塵錯身而過,免了這生死劫難。術之一道,妙用無窮,但在高胡這個境界,還多有缺陷。那便是結印速度不夠快,氣不夠強。

蕭塵十分清楚這一點,心若明鏡,縱身有所傷,竟絲毫無改初時靈敏,如山間猿猴,騰躍而起。劍自上空而來,高胡手型變換,結印而出,一股強大的氣從身前噴湧,“龍蛇擊”,乍看之下,有龍蛇糾纏、齊頭並進,氣勢好不驚人。

進攻即為最好的防守。這是高胡一貫的理念。

龍蛇與劍鋒相遇,有璀璨光芒閃出,以其為中心,周圍數丈草木皆折,浩然諸弟子,攝於其威,紛紛退後,以免遭池魚之災。

無名峰的風景是極好的,卻憑空多了一個禿地,讓人不免遺憾。龍蛇對劍尖,在一瞬過後,消失殆盡。氣還不夠強,高胡不免遺憾。可劍尖已至脖頸,頃刻便可致命,高胡腦袋上汗液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