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劍身為戶部的二品大員,被送至刑部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對於杜飛來說絕對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可為什麼刑部大牢之中還是沒有鴻劍的身影。難不成?
“他走了”刑部大牢看守說完這句話把頭埋的更低了,整個人顫顫巍巍,他可是知道這位大少爺的狠厲。一不順心,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走了?”
“走了!”
蕭塵和何輝兩人同時發聲,驚愕不已。不是沒送來,不是死了,不是越獄了!而是走了。如此的輕鬆隨意,不加掩飾。就像是刑部大牢是他家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怎麼可能!
“確實是走了”看守身體發顫,等待著何輝大少爺的發怒。其他獄守也是顫顫巍巍,可見何輝在刑部積威已深。足以令他人膽顫。
“誰來過!”何輝臉上滿滿都是平靜,處處都是寒意。人站在那裏,就如同一個爆炸源。隨時都有可能引爆。
蕭塵也用冰寒的眼神的看著看守,手指不停的震顫。這可不是小事情。甚至可以說這件事情已經打亂了之前的全盤計劃,一步錯步步錯。可是究竟錯在了那裏?他想不明白。
“劉大人本來已經將一應卷宗轉到了刑部,可是前腳剛把鴻劍關入牢房,後腳就把他放了”看守哆哆嗦嗦的說出這句話,頭都不敢抬一下。他知道少爺已經憤怒了,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還要憤怒。
“好他個老劉!好一個前腳關、後腳放!好,做的好哇!”何輝的聲音已經有些高低不平,看來情緒的波動已經到了極限。他的聲音一出,眾多獄守通通埋下頭。
“這就是那個公正的劉大人?”蕭塵看向何輝,語氣中有質問。當初商量的時候,何輝可是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證過那個劉大人的人品。可如今,計劃崩盤的關鍵卻出在了劉大人身上。
“我怎麼知道!我看他平時穿的樸素,說的是人話,做的是實事!可誰想到他娘的是蛇鼠一窩!”何輝也是憤憤不平,語氣如火山爆發。接著說道:“走,去找他去。不給他刮下一層皮,我就不叫何輝!”
蕭塵看著怒氣衝衝的何輝,也不好怪罪於他。這種突然被信任的人反水的感覺,任誰都不好受。何況還是在這件事上反水!蕭塵是不久前才答應幫嶽王府平反,可何輝呢?之前不知道為這件事付出了多少,把一應流程都準備好了。情報是何輝打探的、計劃的框架是何輝提出的、人是何輝選的。何輝對這件事的上心程度甚至比悅兒都不遑多讓。
所以蕭塵沒有理由去怪他,更應該體諒他。可是如今這個時候兩人都安靜不下來,心中盡是煩躁。答應悅兒的事必須要做到,可是這樣一搞,要掀起嶽王府這樁大案幾乎成了不可能的事。因為在這京都參與當初事件的若幹人中隻有鴻劍的話才有幾分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