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說道:“鐵木真,人頭在這裏,你有本事就過來取吧,別忘了你的女兒在我這裏。”
成吉思汗麵色一變,說道:“你敢動琴兒一下,我會讓你死得很痛苦。”
上官雄說道:“橫豎終是一死,形勢所迫,非我本願。”
成吉思汗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好吧!隻要你將琴兒和三大護法送過來,今天我成吉思汗就讓你們安全離開!”
上官雄道:“我如何信你?!”
成吉思汗哈哈一笑說道:“我鐵木真說出的話豈有戲言。”說完,手一揮,東邊山穀的騎兵馬上後撤。
上官雄等東麵的騎兵撤完,這才將手一招,說道:“放人!”
聶宋琴穴道被解,突然叫道:“慢,我要將這兩個人也留下!”說完,伸手一指柳天賜和上官紅。
柳天賜心裏大是奇怪,想不通聶宋琴如何這樣對他和紅兒,聶宋琴朝柳天賜詭秘一笑,然後轉頭對成吉思汗說道:“父皇,他就是現在日月神教的教主和丐幫的幫主柳天賜,那女孩子就是叛賊上官雄的女兒上官紅!”
成吉思汗聽了一愣,雖然成吉思汗目前還是處在黃河以北,大軍南下,但進攻南宋的雄心已在他的籌劃之下。
南宋朝政已亂,人心惶惶,軍備鬆弛,成吉思汗對南宋朝廷倒不怎麼在意,但中原武林的力量卻不可小覷,日月神教和丐幫在北方多次阻擾他的守軍,而且個個武功高強,神出鬼沒,一直以來,中原武林一直是成吉思汗的一塊心病。
要消滅南宋必須先清除中原武林,所以成吉思汗對中原武林的一舉一動都很了解,對於柳天賜他早就密知,但想不到的是,柳天賜年紀輕輕竟然會是中原武林最具實力的,最大兩個幫派的首領。
成吉思汗心想,如果柳天賜為我所用,中原武林就不足為患了,微一沉吟說道:“上官大人,琴兒的要求你沒聽到嗎?”
上官雄陰沉著臉,四顧山坡上排烈整齊的蒙古騎兵,無奈地說道:“將上官紅和柳天賜也放掉!”
山穀裏一片寂靜,上官雄鑽進轎裏,一行人眨眼間走得無影無蹤。
成吉思汗仰望天空,看都沒看上官雄一眼,嘴角也浮出笑意。
上官紅的心裏驀地湧起揪心的悲哀,為了自身,父親竟然舍棄了他的女兒,而此時自己和天賜穴道被點,看來隻有死路一條了。
突然聶宋琴咯咯一笑,走到上官紅麵前說道:“好姐姐,謝謝你在石窟之中沒有殺我,但你是叛賊上官雄的女兒,我聶宋琴今天不得不除了你。”
說完,“刷”的一劍向上官紅胸口刺去。
柳天賜大驚,眼睜睜的看著紅兒就要死在妖女的劍下,心裏悲痛,但又不能動彈。
聶宋琴出手極快,眼看長劍及胸,突然黃影一閃,“當”的一聲,聶宋琴手裏的長劍脫手斜飛。
跟著紅、白人影一晃,兩人抓起上官紅向東麵電射而去。
這一下來得太突然了,柳天賜睜開雙眼一看,隻見“死亡門”的三使者抓著紅兒向東邊飛逃。
三人的輕功可謂是妙絕人寰,幾個起落就已上了東邊的山坡,成吉思汗大怒,想不通三使者為何突然將上官紅劫走,喝道:“放箭!”
頓時,萬箭如飛蝗齊發,走在後邊的“坐山虎”關塑,扯下黃袍的下襟,左手將袍子在身前舞得像一塊大盾片,勁力貫袍,將射來之箭盡皆擋開。
但就是這微微一頓,離得最近的一百多名騎兵蜂擁而上。
關塑一聲大吼,道:“大哥,你們將門主帶走,我來擋後。”
說完,身影一晃,雙鉤橫掃,頓時十來名蒙古騎兵跌下馬去。
原來,“坐山虎”關塑一看到上官紅身邊的“美姬劍”,就已明白上官紅的身分。
蒙古軍雖然不會武功,但個個英勇矯健,雖然受傷,滾落下馬,但還是一聲吆喝,十幾名大漢同時湧上,各使蒙古摔跤手法,二十幾隻手一起抓向關塑。
摔跤勾打之術,蒙古人原是天下無雙,關塑身子矮小,十幾名騎手差不多高出他半頭,眼見十幾人抓到,關塑長須突然根根豎起,隻聽見一片慘叫之聲,十幾名蒙古兵捂著臉從山坡上滾落下來。
個個臉上鮮血淋漓,如刀劍劃了一般,哀叫不已。
這時在左側的兩個騎兵,突然伸出雙手,將關塑的長須抓住,長須自兩人的手中滑出,胡子一拂,便將兩人攔腰裹住,然後陡然將頭一甩,長須飄拂,“呼”的一聲,將兩名身軀高大的騎兵甩在空中,像是被人用內勁摜出去一般,將身後衝在前麵的幾十名騎兵砸倒下馬,頓時大亂,就這麼一擋,三人帶著上官紅已翻過了山坡。
“大力神”巴顏圖大聲道:“大汗,我去將他們擒回來。”
成吉思汗驚疑未定,搖搖頭道:“不用了,他們誌向已定,留住也沒用,由他們去吧。”
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三使者救了紅兒,三使者是死亡門的人,而紅兒是死亡門的門主,定然不會加害紅兒,想到這裏,柳天賜不由長長籲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