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賜大驚,飛身掠起,運起玄功,揮掌連拍,強勁的掌風頓時將光網蕩開,毒芒紛紛墜地,同時齊老三也飛身躍起,為韓丐天擋了兩顆毒芒,撲通跌坐在地。
吳鳳突見有人從天而降,而從來人的身形和掌力就知道高出自己太多,哪敢停留,轉身逃走。
這時綠影一閃,“砰”的一掌,打在吳鳳的左肩,吳鳳借力身子一彈,幾個起落,逃出山穀。
綠鶚受了箭傷,內力還沒恢複,所以這一掌功力極小,隻感到掌心被針刺了一下,旋即隻覺全身一麻,頭暈目眩,綠鶚大驚,知道中了吳鳳毒針什麼的,站腳不穩,跌倒下來。
緊跟其後的聶宋琴連忙扶住綠鶚,柳天賜一看綠鶚的掌心一條黑線向手臂上攀升,連忙點住綠鶚的血道,製止血氣上升。
韓丐天回頭見是柳天賜,心頭大喜,叫道:“小子,你怎會在這裏?”
原來,韓丐天逃脫了上官雄的圍攻之後,緊追阮楚才,他一心想救出向子薇,誰知一耽擱,就把阮楚才追丟了,於是,他又返回蝴蝶崖找柳天賜,整個蝴蝶崖沒一個人影,當時他還以為柳天賜和上官紅都跌落蝴蝶崖,心急如焚,一路向北,沒想到在這裏碰上了柳天賜,怎叫他不高興。
柳天賜簡單地將別後經過一說,韓丐天聽說柳天賜無意間得到了九龍珠,更是高興,沒想到二十年前沒實現的夙願,在徒兒身上實現了。
柳天賜又將聶宋琴介紹給韓丐天,韓丐天看了一眼聶宋琴,說道:“真像,真像……”
聶宋琴眼圈一紅,得知聶雙琪已死,韓丐天一聲長歎,無限悲涼說道:“二十年了,為了查明真相,你母親竟在蒙古過了二十年,我當時就堅信你母親不是奸細,她這又是何苦呢!”韓丐天觸景生情,扼腕浩歎,心中太多感慨。
柳天賜說道:“師父,我們先救人要緊。”
韓丐天這才回過神來,說道:“對對,我救齊老三,你救鶚兒。”
說著兩人盤膝坐下,分別用內力為齊老三和鶚兒逼毒,“波波”兩響,韓丐天的內力使齊老三身上的毒芒激射而出。
不一會兒,兩人用純厚內力將齊老三和綠鶚身上的毒逼出體外。
吳鳳所使的毒的確厲害,柳天賜和韓丐天都出了一身汗,等兩人逼完毒,就聞到肉香味,大家都餓得慌,聶宋琴叫道:“大家快過來吃馬肉。”
原來,聶宋琴在四人全神貫注排毒的時候,已將馬肉烤熟,六人坐在火堆旁飽餐一頓,大家都覺得神清氣足,精神百倍。
向子薇抱著剛出生的嬰兒,安詳的坐在火堆旁,想到兩天劫後餘生,還心有餘悸,大家聽他談阮楚才,都感慨不已,想不到那阮楚才居然在生死關頭人性未泯,反而救了兩條人命。
柳天賜說道:“不知那阮楚才將日月神教的堂主和丐幫長老及段小王爺都關在哪裏,蝴蝶崖的石洞並沒有他們。”
向子薇道:“阮楚才說在路上,這些人已被上官雄在路上劫走了。”
韓丐天道:“上官雄狼子野心,到現在狐狸尾巴全露出來了,不但自封為武林皇帝,還勾結藏邊邪教,一統武林已成定局,他還定於明年八月中秋在鄱陽湖的龍門島召開天下武林大會,親自由他封王封侯。”
柳天賜道:“上官雄和他身邊的四大護法,武功極為怪異,特別是那四大護法,似乎不是凡胎肉體,沒有痛感和生命。”
韓丐天道:“他們是經過藥水泡製的,‘藥人’沒有思想,隻會聽命於他的主子,看來上官雄已是蓄謀已久,現在武林各大門派都歸於上官雄,隻有一些有見識的人對上官雄表示懷疑,但上官雄現在實力已足,完全有能力剪除異己的,我想八月十五的封侯大會將是一場血腥屠殺大會。”
柳天賜急道:“難道我們就讓他陰謀得逞嗎?”
韓丐天不無憂色地說道:“這就要看天意了。”
齊老三聽了韓丐天和柳天賜的話,才明白事情的真相,羞愧不已,坐在旁邊一言不發。
柳天賜道:“現在離八月中秋節還有大半年的時間,我們做些什麼?”
韓丐天道:“本來我想和你們一起到山西親手懲治郭辰田那叛逆,但現在我必須將子薇送到大理,順便聯絡西南各路豪傑,當然還要和‘皇聖’解釋我倆之間的誤會,你們到了山西可是千萬小心,郭辰田這隻老狐狸,詭計多端,兼有‘吐功大法’。”
柳天賜問道:“‘吐功大法’、‘聚龍心經’、‘雪花掌’、‘隨形劍氣’,還有‘百變神功’,都是武林絕學,那吐功大法不知是怎樣一種武功?”
“吐功大法就是在全身所有功力集於一線或一點,所以不管你將門戶守得多嚴,他都會見縫插針,無孔不入。不過我相信你一定能戰勝他的,你們在山西辦完事,一定要在八月中秋趕到鄱陽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