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卻暗暗有靈力流動,華光流彩。好,好!元岱,你這摯友果真世間難得一見。
”
不過是一會兒,青陽子對雲生和虛亦的評價有如雲泥之別,虛亦低頭沉思不語
,默默地又是歎了一口氣。
陳元岱連連點頭,說:“這一路上阻礙不斷,多有纏鬥,可算是九死一生,多
虧了雲生有勇有謀,不然後果真是不堪想象。”說著便把一路上的見聞說了出來。
青陽子聽了,臉色又是一變,聽到與異獸山蜘蛛,旋龜相鬥的時候,久習道法
的他更是由不得捏了一把汗,嗔怒道:“唉,元岱你又何必冒險前來,不說這裏詭
異難測,要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可如何對得起你師父平陽真人?我不過是自作自
受,已是叛門離山的罪徒,再無重歸玉水門的可能,不然我也不會進得鬆鶴觀做那
長老。唉,元岱,這裏情勢多變,你們還是快快離開吧。”
陳元岱並不轉身,隻看著青陽子,欲言又止,雙眼微潤。
他多想一連串地問個明白:當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如何會和那南疆巫長在一
起?還拿走了門中寶物焚仙爐?
這些話,陳元岱在心裏已經反反複複地問答了五年,總會有借口為青陽子推脫
,卻又總說服不了自己,就像一根刺,久久摩挲著沁血的心。他知道,隻有自己親
自來到青陽子麵前,他才會相信和接受這一切。
“唉。”青陽子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久不言語,似乎還在回首往事
,過了好一會,才再次睜開了眼,“我知道元岱你想要問什麼。”
而陳元岱還定定看著青陽子,滿是期待,希望能得到一個解開心結的答案。
青陽子唯有苦聲說道:“其中曲折又哪能與你細說,總之,一切俱是我的過錯
,與旁人無關,元岱不必懷疑,我是咎由自取,這些事,我也不想再說了。”
見師叔心情甚是沉重,陳元岱心中雖有遺憾,卻也不再多說了,才問:“那師
叔為何被困在了這個太極陰陽魚法陣當中,這個法陣明明是本門的秘法,又如何會
出現在這個五月峰裏?”
青陽子臉色突變,臉上浮現一股青氣,切齒道:“這個法陣我十分擅長,如何
會不知,隻是施法之人也高明得很,五年來我竟是毫無頭緒,活活被困在這個不見
天日的潭底下,要將人悶死!”說道後麵,久習道法的青陽子,伸出雙掌,屈指成
爪,左右一甩,洞內頓時亮光閃射,十丈遠的洞壁發出“嘩啦啦”的響聲,碎石連
連墜落。
“原來這裏竟是深潭底,真是鬼斧神工!”雲生舉目望向洞頂,隻見中心處那
是一塊巨大而平整的透明玉石,碎光點綴,漂浮不定,細細看去,深邃幽長。
過去在南田山,青陽子是個溫厚和善的長者,從不會輕易動怒,對人一向和和
氣氣,陳元岱何曾見過他如今這般的失態,驚訝之時,又想到師叔多年來被困於這
片洞穴,想必十分孤寂,才會一時稍稍發泄。
這樣一想,陳元岱更是有些不安了,說:“能如此熟悉布施此法陣,看來便是
本門中人?”
青陽子口中發出“嘖嘖”之聲,說:“元岱說得沒錯,你可是以為那人是你的
師父平陽真人?”
被青陽子輕易猜中了心中的擔憂,陳元岱抿著嘴,並不說話,隻等著青陽子說
出最後的謎底來。
“不必擔心,那人不是你的師父,”青陽子說著轉過身,冷笑道,“那人可不
是這小道士的師父青河長老?”
“嘭!”虛亦像是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胸口,驚愕地睜大眼睛,顫巍巍地看著青
陽子,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可怕的謊言,要說不相信,卻不得不信。
“可是,青河長老非是本門弟子,如何會使得此法陣,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