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火燎的趕到事發地,徐徹焦急的多方打聽後,終於有人提供了一條有價值的線索,說是看到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女孩往旁邊商場的方向走去了。
這人會是誰?冰兒!心急如焚的撥通了冰兒的電話,“喂,冰兒,你在哪兒呢?”
讓我頗感意外的是,冰兒帶著濃濃睡意的腔調響起:“在家啊,還能在哪兒?一大早上的,你發什麼神經。”
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禁不住哇的哭了起來,嚇壞了冰兒,也嚇壞了徐徹,圍觀的人對著我倆指指點點,似乎是數落我這個不稱職的媽媽。
“薇兒,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快說啊,你想急死我啊。”冰兒急促的聲音差點兒刺穿了我的耳膜。
徐徹將我摟住懷中,接過我手中的手機,與冰兒聯絡:“楊冰,我是徐徹。芸芸不見了,有人說看到一個女人領著她走了,我們以為是你呢。可現在看來,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薇兒,薇兒她有點兒情緒失控,精神有些崩潰了。”
“你們在哪兒,我馬上過來!”冰兒堅定的語氣不容置疑,記下詳細的地址後掛斷了電話。
現場的警察正在給現場的證人做筆錄,好心的安慰著我們,讓我們盡力回憶一下是不是還有其他朋友有可能會帶走芸芸,平日是否跟芸芸有過安全教育等等。
腦中不斷閃現芸芸可愛的笑臉,她成長的片段如同影片片段浮現在眼前:躺在繈褓中吮吸著她的拇指,牙牙學語喊出第一聲媽媽,張著小手邁出第一步,第一天上幼兒園,第一天上學校……
越想越傷心,越想越害怕,渾身上下如同篩糠似的抖了起來,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難受,幾乎癱軟在地上。徐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跟正在做筆錄的警察說了聲對不起後,將我抱起來放在車內。
“薇兒,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找到芸芸的。”他輕輕拍打我的後背,將天窗打開,以便能呼吸到新鮮空氣。盡管是冬日的早晨,汗水從他臉上淌下來,把他厚重的冬裝澆透了。
緩過神兒來的我狠狠的推開他,猝不及防的他向後仰去,頭部重重磕在車門上,一聲悶響,他強自咬緊了牙閉眼隱忍著不出聲。
“都怪你,都怪你!你這個混蛋!是你拆散了這個家,是你毀了這個家。如果芸芸找不到了,我也不想活了。”淒厲的喊叫聲從我喉嚨裏麵發出,淩厲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徐徹痛苦不已,沉默不語任由我將拳頭對準他的身軀,像是在贖罪。
冰兒從車門另一側上車,憂心如焚,柔聲的喊著我的名字,用眼神示意徐徹下車,待我情緒漸漸平息後,為我擦去臉上的淚痕。
徐徹仍舊不放心的望著車內,一籌莫展的站在一旁。
冰兒自知從我這裏得不到有價值的信息,轉向徐徹問道:“徐徹,這是怎麼回事兒?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
“是,本來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我早上帶著芸芸來這裏吃早飯,然後準備去爬山。等我結賬出來,發現芸芸不見了,然後就是你現在見到的這一幕了。根據我的分析,帶走孩子的應該是個熟人,因為芸芸不會跟陌生人離開的,在這方麵,我和薇兒都很在意,多次教育過她。”男人遇事冷靜沉著,還能分析的頭頭是道,徐徹的話似乎給了大家一絲希望。
這個神秘的女人是誰?聯想到昨晚那條短信,後背升騰起一股涼氣,難道說昨晚的短信根本就不是誤發?難道說這次綁架芸芸是報複我?誰與我有這樣的深仇大恨,要以孩子為威脅?
徐徹的手機鈴聲響了,他看了一眼,冷冷的掛掉,再響,再掛。打電話的人和徐徹一樣固執,像是再較量誰更有耐性。
我把這一切看在眼裏,不屑的眼神投向徐徹,譏諷到:“老情人的電話吧?不方便接?沒關係,咱倆之間沒有任何法律約束了,你不用顧忌我的感受。”
徐徹尷尬不已,像是賭氣似的,接通了電話,壓住內心的憤怒,似是遷怒於打電話的人:“不是說過了,你和我之間不可能嗎?不是說過你不要再糾纏我嗎?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接受現實好不好?”
不用大腦想都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將頭別了過去,實在不想再看到這對惡心的人交談。
冰兒手機湊熱鬧似的響起,是杜柯,她遲疑了一下,按下了拒接鍵。
“冰兒,是杜柯吧?不要對自己太苛刻了,也不要對身邊的人太苛刻了。”昨天聚會雖然不愉快,可不能將這歸咎於杜柯身上,我善意的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