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吸血狂魔(二)(2 / 2)

我發現自己再次被拉巴次仁給“忽悠”了,裏令發的怪音根本就不能拿刺耳來形容,給我感覺,這怪音有點像鋸木頭,又有點像啞巴在哭,甚至其中還參雜著一種形容不出來的噪聲,讓我剛聽之下心神就亂作一團。

不過好在我倆之間有腰帶做橋梁,拉巴次仁往前一走就會帶著我往前趕。

也別說我有心情注意螞蝗王什麼反應了,我強挺著身子不癱,費力的扛著背包,一點點跟在他身後,隻求這次能有驚無險的逃過一劫。

螞蝗王的反應跟我截然相反,怪音一起,它就輕輕晃動起身軀,甚至連它周圍那四個衛兵也都停止爬行,靜悄悄的欣賞起來。

我倆走的很慢,我跟在拉巴次仁身後也沒瞧清他的表情,反正在我倆經過螞蝗王時,他的腦門出了不少汗。

我隻覺得那怪音被拉巴次仁吹得越來越高,突然間又戛然而止。

我一下耳根清淨,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而拉巴次仁卻變得有些呆滯,還喃喃說了一嘴,“不好,剛才音吹高了沒收回來。”

我立刻反應過來這怪音突然停止是個意外,而且往深了說,我又是給這爺們背包又是耳朵受罪的,到頭來不僅罪白遭,還被他弄到了最危險的地方。

螞蝗王也從陶醉中清醒,即刻發起了攻擊。

隻是它攻擊的對象不是那該死的拉巴次仁,而是無論怎麼看都很無辜的我。

螞蝗王身子一縮又一彈射,瞬間就跳到了我手背上,接著就把吸盤狠狠附在上麵吸起血來。

我罵了一句娘,心急之下把拉巴次仁的提醒忘在腦後,掏兜拿出火機對著螞蝗王狠狠撩了一把火。

這是防風火機,打出來的火很猛,說白了就是一個地道的微型火柱,火柱剛一接觸螞蝗王,就把它身上燒的焦黑一片。

螞蝗王收回吸盤,一股股的往外吐著鮮血,可我不管它難受不難受,手一抖把它弄到地上,又蹲下身繼續給它施刑,還對拉巴次仁說,“怎麼樣爺們?我對付螞蝗王的手段還不錯吧。”

拉巴次仁臉都白了,指著我“你你”的結巴起來。

本來我看螞蝗王挺直了身子以為它死了,等關了火機後不料它又動幾下,接著砰的一聲炸了體。

一股紅綠相間的血霧瞬間出現在它屍身上空,與此同時,那四個還趴在樹枝上的螞蝗也都縮起身體陸續自炸起來。

我看的愣了神,拉巴次仁卻一把將後衣領往起一抻,用他的大長袍子把上身連帶腦袋都包住,對著我大喊,“快跑。”

我故意眯眼瞅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這句快跑到底什麼意思,其實不怪我這反應,隻能說拉巴次仁這爺們跟一般人不一樣,短時間內根本琢摸不透他的性格,也摸不準他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

而我這一耽誤,異變來了,周圍跟炸了鍋一般,所有螞蝗都瘋狂向我倆撲來,離著遠的還好說,一時間構不成威脅,離得近的,就跟雨點似的落了我倆一身。

拉巴次仁有準備,尤其他袍子還厚,螞蝗想挨到他皮膚還真有些難度,這爺們也顧不上我,大叫著不許咬臉,瘋了般往遠處逃。

我就比他慘多了,尤其我上衣又不是袍子,學他那般扯後衣領護腦袋,後背就露了白花花的一片,可要是顧後背,我腦袋又成了被攻擊對象,更鬱悶的是,被一群螞蝗攻擊,我想拿火機撩火都不知道從哪下手。

最後我一合計,都說強龍壓不住地頭蛇,自己也別在這硬抗了,不然早晚被這幫蟲子吸成肉幹。

我一捂臉,隻給右眼稍留點指縫,算是能看清路,也學拉巴次仁那樣,大呼著不要咬臉,向遠處逃竄。

該著我倆運氣,遇到螞蝗王時就已經處在螞蝗穀的邊緣地帶,這次逃難,我沒逃多久就出了“鬼門關”。

拉巴次仁一看就沒怎麼受傷,正用鹽包把手背上那幾隻螞蝗弄下來,而我頭發裏、手背上,甚至連衣服中都鑽了不少螞蝗進去。

我不敢耽誤,急忙脫起了衣服,還嚷嚷著讓他幫我捉螞蝗,可就在這時,我腦中一陣迷糊,接著眼前一黑向地麵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