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門巴少年(2 / 2)

黎征沒正麵回答行與不行,卻反問道,“你最近夢裏還出現影子麼?”

我一愣,回想後搖搖頭,“自打進了西藏,影子就沒出來過。”

黎征又說,“那就對了,靈蠱不是寄生物種,它鑽進你體內也隻能靠自身營養來維持它的生命,之所以你進了西藏後再沒在夢裏出現影子,一定是靈蠱死掉了。”

我覺得腿軟,還差點從椅子上側歪下去,心說那麼恐怖的蠱竟然死在我體內?先不說它的蟲屍對人體有沒有副作用,就要哪天碰不順當了,蟲屍遊到我大腦裏,那我不神經錯亂才怪。

黎征擺手打消了我顧慮,他說靈蠱在死後不久就會消解,還會被人體完全的吸收,之後他又踱步到我麵前,“天佑,讓我看看你的左眼。”

我把頭發撩開,讓自己“半瞎”的左眼完全展現在他麵前。

本來我以為他看看就得了,沒想到他還動手起來,使勁扒著我的眼皮,讓我左眼凸著以便他細瞧。

我被弄得難受,甚至都懷疑他再這麼扒下自己眼珠會不會掉下來。

黎征看完再次陷入沉默中,板正的坐在椅子上悶起來。

他家一沒電視二沒報紙刊物,再加上他也不說話,我一時間變得極其無聊,隻好東看看西瞧瞧,最後還摳起手指。

這樣足足過了半個小時,黎征開口了,他一指樓上跟我說,“天佑,你累了,先去睡會吧。”

我急忙應下來,一來是真困了,二來我覺得跟他這木頭疙瘩待在一起久了,正常人都會被憋出病來。

我邁大步上了樓梯,可沒想到他家二樓的擺設竟這麼簡單,除了地上鋪了一條粗毛毯再無他物。

我一合計,心說這粗毛毯就是所謂的床了,而自己本來就沒什麼潔癖,更不在乎睡地上的做法,索性整個人往粗毛毯上一趟,沒多久就呼呼睡了起來。

較真的說,這種睡法比睡木板床還難受,要是遇到一般人,尤其是睡軟床睡慣得,保準一時間失眠,但我在義榮縣當相師時,生活條件就很艱苦,根本不怕也不懼現在這種更加艱苦的環境。

我睡了好久,直到被樓下的吵雜聲弄醒。

給我感覺樓下來了不少人,其中包括拉巴次仁,那小子爽朗的笑聲很有特色,而且時不時還有一股飯香味飄了上來。

我從昨晚到現在就沒吃過東西,被這香味一刺激,睡意瞬間跑的一幹二淨,我使勁揉著幹癟的肚子,一起身向樓下走去。

黎征和拉巴次仁正坐在椅子上閑聊,其實準確的說,黎征幾乎在聽,都是拉巴次仁在說,而且那小子一邊說還一邊比劃,甚至還不時抖眉毛擠眼睛,他倆說的都是土話我聽不懂,但我很好奇是什麼事能讓拉巴次仁這麼興奮。

拉巴次仁看到我後對我一揮手,還立馬換了漢語喊道,“寧天佑,你太靦腆了,躲樓上這麼久才下來,就當這裏是自己家,別外道,過來隨便坐吧。”

我心裏一陣鬱悶,心說到底是自己靦腆還是拉巴次仁太“開放”?怎麼聽他的意思,這裏就是他家呢,而且他讓我隨便坐還真是隨便了,屋裏就兩把椅子,他和黎征各坐一個,我要坐也隻能坐地上。

拉巴次仁看我幹站著,也知道自己失言,笑了一通站起身說,“你們聊,我去外麵看看我家婆娘把飯做得如何了。”

我順他話往外一看,發現有三個門巴女子在忙活著,我挺好奇,問黎征,“小哥,誰是拉巴次仁的老婆?”

倒不能說我這人八卦,隻是我覺得拉巴次仁這爺們太有意思了,哪個女人能看上他也算是個奇葩。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黎征依次指著三個女子說,“她們都是拉巴次仁的老婆。”

我正拿著拉巴次仁用過的茶杯喝茶,聽他這麼一說,噗的一聲把嘴裏的茶水吐了回去。

我再次盯著門外細瞧,心裏止不住的感歎,心說這三個女子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個個都那麼漂亮,沒想到那小子這麼有手段,竟將三位美人都收入懷中。

而與此同時我的疑問也來了,“小哥,門巴族可以一夫多妻麼?”

黎征嗯了一聲解釋道,“在門巴族,男女是絕對平等的,婚姻方麵,主要是一夫一妻製,但也有一夫多妻,一妻多夫以及招贅婚,服役婚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