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接話,也不知道怎麼往下接,畢竟南迦巴瓦峰七千多米,鬼才爬的上去呢。
我又撩起頭發試了試左眼,畢竟現在治療結束了,我要知道結果如何。而當我看著遠處的雪地時,一時間驚呆了。
在我記事以來,自己就隻能用右眼看世界。對任何人來說,一隻眼睛看世界和用雙眼看世界,有著本質的不同,那是平麵和立體的感覺,而這種立體感,歸結起來,就是兩眼間的小小距離間隔,看到了兩幅有細微差別的畫麵,再反饋給大腦後形成的。
突然間雙目視物,這讓我既感到新奇又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我哈哈笑起來,甚至狂喜之下還使勁推著身旁的拉巴次仁,大喊道,“爺們,別他媽睡了,快起來祝福我。”
也說拉巴次仁本就要醒了,被我推推後,他嘴巴動了動,眼睛也緩緩睜開。
但我叫醒拉巴次仁也沒別的事,說白了就是自己高興地有點亂了,我又撇下拉巴次仁,向黎征跑去,蹲在他麵前笑嘻嘻的讓他看著我的左眼。
可黎征卻故意回避我的目光,把頭側到一旁,“天佑,你左眼前那霧蒙蒙的東西沒了,可喜可賀,不過你還是用頭發把左眼遮住吧。”
我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說,正巧拉巴次仁哼哼呀呀的坐了起來,我舍了黎征又奔到拉巴次仁身邊,指著自己左眼連說快看。
一看拉巴次仁還沒完全清醒,他瞥了我一眼念叨一嘴,“寧天佑,你嗑藥了?不然怎麼這麼興奮?”
可當他望向我左眼時,這爺們猛地抖了一下身子。
其實我也抖了一下身子,而且跟他對視後我發現,自己左眼隱隱發麻,甚至心裏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拉巴次仁的表情變得呆傻起來,嘴巴微微咧開。我回過神後嚇壞了,扭頭問黎征,“他怎麼了?不會是中風了吧?”
這時異變來了,拉巴次仁竟學著我也扭過頭。
我品出點味道來,心說自己撿大便宜了,沒想到一直以為半瞎的左眼,會有這種神奇之處,被天童治療後,竟有了意念控製的能力。
我使勁捶了捶胸口,讓自己冷靜些,又對著拉巴次仁打了一個巴掌出去,想讓他緩過神來。
也說我一時間笨了,忘了我做什麼拉巴次仁就做什麼,自己這一巴掌抽過去,拉巴次仁反手也抽了我一巴掌。隻是他那體格比我壯了好多,這巴掌差點把我抽的背過氣去。
這麼一搗亂,我撩頭發的手也鬆開了,頭發落下擋在我左眼前,拉巴次仁倆眼一翻,砰的一聲昏倒在地上。
我發現這次冰川穀地之行,最大的受益者是自己,而最鬱悶的就是拉巴次仁,他被剃成個禿子不說,人也昏了好幾次。
看我懂了左眼的奧秘,黎征扭頭說道,“天佑,按原始苯教的說法,你會了意念控製,而從現代學說的理論講,你會了一種高深的催眠術,不僅能通過催眠讓對方進入潛意識的層麵,還能直接通過肢體動作來逼迫對方學你,切記善用此術。”
我點點頭,但又一琢磨心裏有了疑問,“小哥,冰川天童的意念控製好像不止肢體語言這些,它還能遠距離逼迫我們產生困意憨憨入睡吧?”
“沒錯,但它是妖咱們是人,而且別忘了,這裏是冰川穀地,本就是世間一個奇異的存在,它生活在這種環境中,尤其這裏還分布著很強的磁場,誰知道它是不是有過機緣變異了呢?至於它超強的意念控製,依我看應該屬於生物能及磁能的研究範圍,憑咱們現在的這點墨水,肯定琢磨不透的。”
隨後黎征又掏出一把剃刀拋給我,“天童胸口還長個袋子,跟袋鼠似的,那裏藏著一把剃刀,我也搞不懂它從哪弄到的,但我們的衣服以及拉巴次仁的頭發,都是它用這剃刀幹的。”
我接過剃刀看了看,尤其刀口上還粘著一截頭發,我忍不住笑了,總覺得憑天童這技術,不去理發店當師傅可惜了。
(第一卷完,下一卷《雨林魔宮》,珞巴族的神秘宮殿,百年前突然消失的地宮,到底是偶然還是浩劫?那勾魂的哭聲與重現的珞巴族勇士又是怎麼回事?答案就在……)
後記:這世間到底有沒有冰川天童,老九不知道,西藏“野人”是世界四大未解迷之一(UFO、百慕大、水怪、西藏野人)。拿西藏野人來說,按記載有三種,墨脫巨野人、珠峰雪人、林芝小野人。這次收集的素材中就包括林芝小野人——從雪山下來的神秘生物,據說大野人是很凶殘的,甚至遇到人類真會有劫色的發生,而小野人則相對搞怪一些,更有頑童的性子,尤其按素材描述,小野人的神秘感要更強,來無影去無蹤,偷東西剃頭發,弄得獵戶苦不堪言,都說南迦巴瓦峰上有天宮和通天之路,我就將兩者結合起來,寫了這卷。
我不知道大家看完第一卷什麼感覺,對老九來說,西藏野人給了我靈感,更帶給書友們一個詭異而誘惑力十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