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啟程(2 / 2)

我皺起眉,打心裏又默默祈禱,心說那裏一定要空氣稀薄才好,畢竟蟲子這種東西,大頭大一點實力增加的可就不是一點半點的程度了。

而我們邊走邊聊,突然的,黎征和拉巴次仁都止住腳步,拉巴次仁還拉著弓衝一處草叢指著。

我嚇得一激靈,避到拉巴次仁身後問什麼情況。

拉巴次仁疑惑少許,又試探的問道,“是人躲在那裏?”

一把獵刀先被舉起,接著巴尼瑪慢慢的站起身,看我在場,他索性用不流利的漢語說道,“是我。”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們三都走出村裏這麼遠,巴尼瑪竟還能跟過來,尤其還在這茫茫草叢中把我們三給逮住,看來黎征說的沒錯,這哥們腦筋不是一般的死。

黎征看的直皺眉,而巴尼瑪又開口說道,“帶我一起走,不然我也在後麵跟著。”

黎征扭過頭看著我倆,我明白,他是拿巴尼瑪沒招了,索性問問我們的意思。

拉巴次仁收了弓,大步走到黎征身邊,我知道他有話說,也急忙湊過去聽著。

“黎征,巴尼瑪跟我是很好的朋友,這次看我麵帶上他吧,我會監視他,要是他上來倔脾氣,我就把他打暈背著跑。”

黎征又看看我,我急忙替巴尼瑪也說了兩句好話,終於黎征點了頭。

先不說以後,巴尼瑪加入隊裏後氣氛明顯不一樣,我發現他天生是個話癆,尤其還跟拉巴次仁關係好,他倆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聊著天,讓我這聽眾趕起路來也總算有個解悶的地方。

我們在上午趕到了雨林邊緣,這裏說起來也算一絕,它與荒草地的分界線很明顯,就好像被刀劃出來那般,退一步就在草叢裏,進一步又到了雨林中。

黎征讓我們原地歇息一個小時,接著他又整理起背包來。

他先從背包裏拿出三個水囊,分給我們三說,這水囊是用牛胃牛皮做的,裏麵存好了清水,讓我們別在後腰上,在雨林中渴了就喝這裏的水,不然雨林裏毒水多,怕我們誤飲下會中毒。

看我們三把水囊別好後,他又拿出三根很怪的吸管,解釋說這吸管是用大峽穀特有一種植物,叫軟杆竹的竹杆做成的,我們把吸管一邊插到水囊中,把另一邊從衣服裏順到嘴邊,這樣渴了就能含著吸管喝水。

其實我感覺到了,這水囊他正好準備三個,巴尼瑪過來後,他隻好把自己那份讓出來,但我也沒在乎,心說我們四人串換著喝,也能湊合。

黎征又拿出一個鐵盒,裝了滿滿一盒油乎乎的東西,他說這是他配置的一種驅蟲劑,我們抹在裸露處,能防止蚊蟲叮咬。

我把臉和小臂都抹了些,但給我感覺,抹這東西怪怪的,尤其被它那種油性刺激的,我總想撓癢癢,可我又強壓下這種想法,畢竟相比較下,自己寧可自己難受些,也不想被蟲子咬上一口。

最後我們又分起武器,巴尼瑪還用他的獵刀,我們三一個分了一個折疊刀和一把鐵斧,按黎征的話講,刀是輕武器,有時候它幹不了的事石斧能輕易解決。

我們算是準備充分的進了雨林,這時我們都不再有閑心,反倒警惕的望著四周,尤其拉巴次仁和巴尼瑪,他倆還時不時爬到樹上遠眺一番,又隔段距離就在樹幹上砍上一刀留下痕跡。

我不知道他們砍樹的目的何在,但我分析,他們是怕迷路,尤其怕遇到鬼打牆這類的事情發生。

我們一路走到天黑,雖說到目前為止,我們並未遇到危險,但四周環境發生了變化,樹越來越少,地麵也越來越粗糙。

我挺納悶,心說這是在雨林,怎麼還能遇到土壤惡劣的情況?

拉巴次仁又爬上棵樹,遠眺後對我們喊,“前麵是片不小的沙地,挺古怪,大家小心。”

我有種想苦笑的感覺,覺得還真被自己說中了,而且要把這雨林形容為人頭發的話,那沙地絕對是這人禿頂那塊。

而且拉巴次仁還把事說輕了,等見到沙地後我發現,這地我都看不到邊,弄不好得有百八十畝的麵積。

我們犯了難,要是避過沙地繞著走,功夫就得搭老了,可要橫穿沙地,危險也挺大。

我們聚在一起商量怎麼辦,黎征沉思片刻後說了個辦法,“我帶來一種妖獸,或許能幫的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