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半個小時後,拉巴次仁臉部肌肉開始恢複,他也能勉強說話。我們不在此地久留,起身回到何村長家。
別看何村長一家人都睡了,但明顯也沒睡得踏實,黎征獨自去見何村長,我則帶著拉巴次仁向後院走去。
何村長家是個幹欄式房屋沒錯,但在後麵還蓋了一間草房,臨時成為我們仨的住所。
我先扶拉巴次仁躺下來休息,自己又弄了點旱煙卷著吸起來提神,等黎征的消息。
黎征跟何村長聊了很久,到後來我等的都趴在桌子上快睡了,黎征才推門走了進來。我問他什麼情況。
黎征說他把今晚事情經過跟何村長念叨一番,看樣何村長是著急了,說明天一早就去驅獸部落請神火隊來。咱們呢,就想盡辦法在這段期間保證村裏的安全。
我對神火隊很陌生,心說消防隊我倒是聽過,那是滅火的,這神火隊是幹什麼的?難不成是專門放火的麼?
就這事我問黎征一嘴,可黎征也搖頭,說驅獸部落的事他不是特別了解,雖說聽過驅鷹、驅豹的勇士,但還真沒聽過神火隊。
我也沒在這事上琢磨太多,心說過幾天見到了不就知道神火隊是什麼樣了麼,接著我倆又商量下近兩天的計劃。
黎征說今晚血魔逃了,村裏應該沒什麼大礙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召集全村的獵手,在晚間一同守夜,分組分隊的巡邏,畢竟看血魔身子特征,它要來襲一定是夜間。
我讚同黎征的想法,又隨便聊了一會後,我們仨就緊巴巴擠在一張床上休息起來。
我是真累了,畢竟細算下來,自己昨晚就沒睡,沾到枕頭就進入夢鄉,但沒睡多久,我又古裏古怪的自然醒了。
我就覺得心口難受,心髒砰砰亂跳的不停,而且扭頭看看,黎征他倆睡的很死。我可不認為自己心髒有毛病,心說又是自己那還未挖掘出來的超感知能力在報警。
我推了推身旁的黎征,又念叨一句,“小哥,好像有危險。”
黎征明白我的意思,別看剛醒,但還是即刻坐起身,警惕的下了床。
這間草屋很小,沒立櫃這類家具,我們四下一看就知道屋裏藏沒藏東西,可就當我納悶心說危險在哪裏時,猛然間,一個東西撲在屋外窗戶上。
這東西渾身發著紅光,不是血魔是什麼?我驚得急忙下地,想奔過去放小晴。黎征也掏出兜,拿出靈蠱。
但血魔吱吱幾聲後一閃身又跑了,我知道憑它那速度,我倆跑斷腿也追不上,但問題是它還沒走,就在周圍晃悠,我們要不管不顧,何村長一家人會有危險。
我跟黎征說,“小哥,你守著拉巴次仁吧,血魔忌憚小晴,我去外麵轉悠轉悠會好些。”
黎征點頭,甚至還向拉巴次仁退去,可還沒等我走出去,草屋頂上響起一聲悶響,接著大量的碎草爛泥往下落,幾個眨眼功夫,一個洞被血魔掏了出來。
它先從這洞裏探個腦袋向我們叫喚,接著摳著洞口緣邊的碎石子向我們亂撇。
我發現它真是大峽穀的一大奇妖,什麼損招都會,撇石子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被它用上了。
而且不得不說的是,它撇的還挺有準頭,我抱個腦袋來回躲竄,還是被打得挺疼。
黎征身手好,索性踩著床沿借力往上一跳,又臨空喊了聲喏,把靈蠱射了出去。
一道白線來的快,回來的更快,就好像靈蠱碰到的不是肉身而是一個反彈牆似的,黎征落地後一臉吃驚,但很快也跟我似的抱頭來回亂串。
血魔這舉動也驚動了何村長一家,沒多久何村長就提著一個大木桶跑了過來。我正琢磨怎麼反攻呢,黎征望著窗外跟我說,“天佑,何村長這麼積極趕過來,一定是有了逼退血魔的辦法,咱們犧牲下,挨幾個石子,吸引血魔注意吧。”
我一合計覺得他這話有道理,畢竟血魔是何村的產物,何村長又是村裏一把手,知道些逼退血魔的手段也很正常,不過打心裏我還是暗罵一聲何村長是老狐狸,竟然有了法子也不提前告訴我倆。
為了配合何村長,我倆是豁出去了,一邊高喊著打不著,一邊還趁空做手勢吸引血魔注意。
看樣血魔被我倆氣壞了,吱吱聲叫的更響,還加大了撇石子的力道。
何村長繞到離血魔最近的角度,接著大喝一聲,把一桶泛黃的怪水潑了出去。
我看他這舉動心裏一喜,還以為自己終於解脫了,可沒想到何村長接下來一句話,讓我腦袋幾乎瞬間短路。
他喊道,“童子尿,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