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烏奎不聽我的,死活要掙脫我的手,還對跟在他身邊的手下說,“你快去。”
不過還沒等這手下趕去,異變來了。
那倆傷員附近的萬葬坑炸了鍋,一個個氣泡爭先從泥水中乍現,接著一個個血蟾爬了出來,用它們那鋒利的舌頭,對這兩個傷員啪啪戳了起來。
每根舌頭就跟一把鋒利的小匕首一樣,打在他倆身上就多出一個口子,也就幾個眨眼間的事,這兩個傷員就成了兩個地道的血噴壺。
一來我被這場麵震撼住了,二來一股極其危險感籠罩在我心頭,我對拉巴次仁大喊,讓他快點探路,好讓我們撤離這個萬葬坑。
也說拉巴次仁這爺們有膽識,他沉住氣,冷靜又快速的探起路。黎征則警告著大家,拿好彈弓及尖刀,最好防禦準備。
大部分血蟾都圍著那兩個傷員屍體搶起食來,可有個別血蟾,把目標對準了我們,而且它們個頭都不小,奔著我們又跳又爬的奔來。
雖然我們不能並排站在一起,但除了拉巴次仁探路以外,我們都各自找個角度,在空間上組成一個整體,對著趕來的血蟾展開反擊。
我和黎征光射鐵砂,烏奎和手下本來用火犁蟲射了幾道高溫毒水出去,但看著效果不佳,也改用起彈弓。
這彈弓用來打大型牲口,像牛羊這類的,肯定打不死,但對付血蟾倒是不錯的利器,尤其鐵砂一射還是一片,每一波攻擊下來,都能弄死十幾隻妖蟾。
我發現個怪事,血蟾死前都會呱呱的叫喚一聲,雖說這叫聲不怎麼響,也沒把那些吃食的同類引來,但讓我覺得,這裏麵肯有說道。
憑著彈弓,我們邊走邊退的死撐了一刻鍾,也讓萬葬坑裏留下大片的血蟾屍體,最後在彈藥即將告竭的情況下,拉巴次仁終於把路探完,我們沒猶豫的往下撤離。
第一腳踏回地麵時,我說不出的舒服,還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我們離開一段距離後又都扭頭看著萬葬坑,那些圍攻我們的血蟾都聚在萬葬坑邊緣惡狠狠的望著我們。
烏奎和僅剩那名神火隊員眼眶都紅了,看樣對那兩名死了的手下感到惋惜,不過事已至此,我們也不能做些什麼,總不能說再回去搶屍體,而且他兩人的屍體,都被血蟾舌頭戳爛的不成樣子。
黎征讓我們打起精神,帶頭向遠處走去。
可沒走多久,他又猛地回頭,盯著萬葬坑看。我們被他動作影響,也都轉身望了一眼。
剛開始我什麼都沒看出來,而正當我想問黎征怎麼回事時,遠處地表上出現了一股黑潮。
當然我不會笨的以為這股黑潮是泥水,而是數量龐大的血蟾群。
我心裏罵了一句,心說這幫蛤蟆怎麼從萬葬坑裏出來了,難道就為了我們這五個幸存者麼?
但我倒沒太擔心,畢竟這幫蛤蟆的速度我也見過,並不快,我們隻用小跑就能逃出它們追擊。
但我真小瞧這事了,突然間,遠處又出現一朵紅雲,快速向我們奔襲過來。
這朵紅雲全是由吸血蝙蝠組成的,就是血魔底下的妖兵,隻是這雲朵沒多大,蝙蝠數量也不多。
說實話,我有種被兩路夾擊的感覺,甚至還有點沮喪感,可我們打起精神,先把目標鎖定在吸血蝙蝠上。
我們五人都初步準備下,接著一同向紅雲奔去。
離得老遠,拉巴次仁就開始射起箭來,我們四個則拿著彈弓,等兩軍即將交戰的一刻,又一同出手,用最後那些鐵砂都好好招呼給它們。
這些血蝙蝠的攻擊不強,對我們沒構成太大的傷害,但卻纏住了我們,讓那些血蟾有時間趕來。
我一邊打一邊心急,甚至下手也越來越狠,力求最快時間消滅這群蝙蝠,不然兩種妖物一彙合,我們五人的命弄不好就交待到這了。
我想過用小晴,但問題是自打那晚跟血魔交手,我發現小晴隻對厲害的妖感興趣,對麵這些血蝙蝠,就算我把它放出來,它也隻會幹瞪眼不幫忙。
等我們把血蝙蝠全都解決後,那些血蟾都趕到我們十米外開的地方了。我們彈弓也不能用,隻剩下拉巴次仁的鐵弓,還有尖刀和竹槍,憑這裝備跟血蟾打鬥,根本落不下好。
而且這些血蟾還突然興奮起來,加快了跳動的速度。烏奎建議我們接著逃,但黎征卻把他否了,說這裏應該快到了血魔的老巢,咱們盲目瞎闖更容易有危險。
接著他又望了望一旁的兩顆枯樹,跟我們說,“上樹,先躲避一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