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那叫一個心疼,趕緊跑過去愛撫般的摸了摸,又把它放回胸套裏,隻等回黎村再細瞧它的傷勢。
這是我們進入禁區後的又一劫難,但我們沒灰心,休整後接著進軍。
血魔留在地上的血跡再次出現,我們追蹤著來到了一個山坳下,這裏有個大洞,我也不知道叫它為山洞合不合適,反正容量很大,依我看都能裝下一間房子,但卻不深,外麵光線射進去後,我能瞧清楚裏麵的景色。
這裏有一堆枯骨,也不知道死過多少人,反正其中的骷髏頭,不下五六個,血魔就半趴半坐的在這堆枯骨旁邊,看著我們到來,它不滿的吱吱叫喚。
我算品出來了,血魔真傷的不輕,不然它也不會光動嘴皮子不動手。
拉巴次仁把弓舉了起來,拉滿弦。但黎征卻急的一推他,搖搖頭說自己來。
隨後他輕輕說著話,還麵帶微笑的向血魔走去,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但給我感覺,黎征這一手很怪,甚至還有抽風犯病的嫌疑。
可黎征不理會我們的詫異,一點點向血魔靠近,等相距到一定程度時,又冷不丁出手,大喊一聲喏,把靈蠱射了出去。
靈蠱入了血魔的腦袋,疼得血魔直在地上亂滾,黎征又快步返回拉巴次仁身邊,要過網兜。
這網兜很小,一直被拉巴次仁別再腰間,現在正好派上用場,被黎征一拋之下,罩住血魔。
血魔想逃也逃脫不開,最後隻好跟黎征通靈。
這一人一妖通靈可是個很漫長的過程,我們仨沒去打擾,但也沒傻兮兮的在洞外站著,都走到洞裏來歇腳。
烏奎頭次看到黎征通靈,挺好奇,一直在旁打量著,我和拉巴次仁則把目光落在這片枯骨上。
我用尖刀挑著枯骨,翻找起來,本來我就是好奇,隨便看看,但一找下發現了兩個本子。
第一個本子封皮都黃了,甚至輕輕一碰,有些紙張就爛掉了,我雖不怎麼懂化學,但從殘留的紙片上還是能找出化學方程式的影子,甚至還有那些CHO的字母。
我問拉巴次仁,這本子會不會是那個最早來何村的那個化學家的,拉巴次仁看這些字母眼都直了,他是一點都不懂化學,但為了在我麵上裝懂,又不得不拿出一副剛沉思完的架勢點頭回答道,“有可能。”
接著我們又把目光聚在第二個本子上,這本子的材料特殊,又或者被塗了什麼防腐的材料,反正我用尖刀挑著翻頁時,沒有一碰就爛的跡象,甚至上麵筆跡還很清晰。
我隨便翻了兩頁,發現上麵記載的都是蝌蚪文,還是配圖的那種,我偷眼瞧了瞧拉巴次仁,發現這爺們眼睛還挺直,我合計著這不是藏文,不過既然讀不懂,我也就把文字略掉,直接看起圖來。
我發現這些圖片很怪,要麼是佛祖打坐這類的,要麼就是地獄受刑這類的,而且翻到某一頁時,我還看到一個人被鐵鉤子吊到房梁的情景。
這圖我太熟悉了,何宇就是這麼死的,我和拉巴次仁默契的對視一眼,這次拉巴次仁先問,“寧天佑,你說這本子跟何宇的死有沒有關係?”
我說肯定有關,隨後又瞧了瞧遠處的血魔,猜測道,“你說何宇死後是被血魔吊上去的麼?”
我這話沒問的太直,但拉巴次仁能懂我意思,何宇的血肯定是被血魔吸幹的,但被誰吊上去的,這倒是有疑點,尤其跟血魔交手這麼多次,隻見它扇著手臂飛,也沒見它用手握過什麼武器,尤其鉤人鎖骨可是個力氣活,就算一般男子都不一定能有這力道。
拉巴次仁想了想,卻肯定了我的猜測,回話說,“跟你講,這年頭什麼怪事都有的,咱們黎村,有次我還見過公雞替母雞孵蛋呢,血魔本領那麼大,還是大峽穀奇妖,鉤個人鎖骨什麼的,太正常啦。”
我覺得他這解釋就是歪理,而且也沒了繼續跟他討論的興趣,我望著正在通靈的黎征,心說隻要他跟血魔成功用神識交流,答案一會就能揭曉,我也犯不著浪費腦細胞亂猜。
我們三個最後都累了,找個洞壁靠著,閉著眼睛養神,過了好久,黎征才歎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血魔呢,看著我們目光也變得很善意,甚至還丁點也不防備的當我們麵趴了下去。
黎征回過神後,用網兜做了個臨時的兜子背在後背上,又小心的捧起血魔,放了進去。
這大峽穀第二奇妖,終於做了黎征的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