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秘來客(1 / 2)

都說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而我看黎征現在的狀態,一點都不比遇到四喜的人差。

我沒急著打擾他,一直等他安撫完血魔並把它背到背上,心說他爽也爽了,樂也樂了,也該跟我們說說正事了。

我湊過去問,“剛才通靈還有什麼收獲?”

黎征明白我問的意思,但回答卻讓我很失望,他搖搖頭說,“對不同的生靈施展通靈,效果都不一樣,有些時候就順當,能用神識交流挖掘出很多東西,有時運氣就差,能簡單‘說’點話就不錯了,這次跟血魔通靈,我也隻能勸它跟我走。”

隨後黎征向這堆枯骨走去,也用尖刀挑著那兩個本子翻看一番,可同樣的,他也沒分析個所以然出來,尤其得了血魔之後這也多少影響了黎征的心思,他又跟我們說,“既然血魔事了,咱們還是先回何村再做計較吧。”

現在天色慢慢轉黑,我算計一下路程,要是我們走的快,絕對能在後半夜趕回何村,黎征這建議倒是不錯。

我們離開洞穴往回返,而且這路我們走過一遍,知道哪裏有危險,哪裏安全,回程時故意繞開危險地。

尤其要說的就是萬葬坑,雖說血蟾王被我們擊斃了,那些血蟾少了頭領的協調,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但我們也怕節外生枝,沒走它上麵的小路。

可饒是如此,剛走過萬葬坑後,還是出現了意外。

我們正往前走,黎征和拉巴次仁先後止步,隨後黎征又擺手讓我和烏奎止步,拿出懷疑的神色望著遠處說,“前麵好像有東西。”

我順著他目光看,不過我這視力壓根跟他倆這獵戶出身的沒法比,直過了好久,我才隱隱看到一團黑影向我們靠來。

這時周圍有些昏暗,在這種環境襯托下,我覺得這團黑影有些邪門,而且初步估計,它體積還不小。

我們警惕起來,甚至都拿出武器準備著,期間我也想過爬樹,畢竟樹上躲著還能憑借高度多個保障,但話說回來,血蟾的事也給我上了一課,讓我知道樹上躲著也有弊處,真被困在上麵,一時半會想跑都跑不了。

我們壓著性子等,直到黑影離的近了,我才發現,這竟是頭牛,而且它頭上長著兩個大犄角,一看就是個野生貨。

我不知道禁區裏怎麼會有它的存在,尤其這裏還毫無生機,根本不適合牛羊存活。可還沒等問黎征,我又發現個奇怪的事,這牛身上反光。

它走路時每晃動一下,身上都會射出星星點點的光芒。黎征哼了一聲,對我們說,“這牛身上裹著一層厚厚的樹脂,不好對付。”

我挺驚訝,在印象裏,我隻聽過深山老林裏的野豬愛裹樹脂,可牛裹樹脂還是頭次聽過。

怪事還不止這些,又個黑影一閃身,從牛背上坐了起來,衝著我們冷笑。

我被這笑聲一刺激,心裏緊縮一下,而等看清黑影是誰時,我又愣住了。

這人我認識,是何村長,不過此時的他早就沒了以前的老態和懦弱,反倒一身妖裏妖氣的感覺。

他對著野牛喔喔幾聲,也說這邪門勁,野牛竟聽話的止了步,老老實實站在原地,他又一閃身從牛背上跳下來。

我們四個都沒急著開口,一同打量著他,他倒挺有閑心,原地踱起步來,還故意拿出一副悠閑架勢,拍了拍巴掌,指著我、黎征和拉巴次仁說,“不錯不錯,我低估了你們三個。都說黎村的巫師法術高強,身手也不錯,可沒想到竟然強悍到這種地步,能在禁區裏把血魔給擒住。”接著他又特意對我和拉巴次仁說,“你一個外來小子,竟然有這份膽識,敢跟黎征過來捉魔血,算是個漢子,至於拉巴次仁,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不正經的東西,天天除了找女人就是找女人,但沒想到也有兩下子嘛。”

其實就事論事的說,他這話說的有點歪理,但拉巴次仁聽著不爽,氣得哇哇叫喚,還指著何村長罵罵咧咧起來。

何村長拿出厭惡的表情一擺手,不理拉巴次仁,又指著烏奎說,“而你,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枉我高看一眼,以前算是何村最有血氣的漢子,又在驅獸部落待了這麼久,可到頭來卻跟黎征混到一起了。”

烏奎聽得表情很不自然,但也沒被何村長一句話說的沒了理智,反倒插話問,“何村長,這次何宇的死,以及血魔的事,都是你搞得鬼吧?”

何村長又一擺手,就像烏奎這話說的太臭,他一扇之下臭氣就能被弄走似的,“什麼叫搞鬼?這村子是我的,這裏也是我的地盤,我願意怎麼弄就怎麼弄,哪來搞鬼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