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黎征聽得來了興趣,又問道,“那白天有沒有呢?”
李義德回想片刻,接著說,“我白天不在家的,隻是有次回來拿東西,一開門時,聽到屋裏有哭聲,但這哭聲也是戛然而止,我壯著膽子找了半天,也沒發現異常,這不我實在沒法子了,才找黎老弟過來幫忙麼?”
黎征點點頭,說了句今晚再品品後,就又一轉話題,把事給帶過去了。
我們來之前,黎征跟我說過,他懷疑李義德家中了厭勝術,但問題是,從我個人角度出發,李義德出手很豪氣,肯定不會虧待那些給他幹活的工匠,那些工匠得了好處,也犯不著下這種邪術,再說,就算有木偶這類的邪物作祟,也不能弄出哭聲來吧?
我越合計越迷糊,甚至最後吃飯喝酒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家是個二層小別墅,晚上李義德住在樓上,我們三就在一樓一間大客房住了下來。這客房看著挺好,敞亮不說,床也大,三個人都能舒服的躺開,隻是這被褥卻不怎麼幹淨,尤其拉巴次仁盯著都直搖頭。
我雖沒婚娶,但看著床單上零零散散的髒汙也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我有種無奈想笑的衝動,心說李義德為人不正經就罷了,事後也總該把“戰場”清理下。
我們哥三也不是他家請來的保姆,更不會因為住上幾宿就替他收拾屋子,拉巴次仁想了個笨招,把被往地上一撇,褥子反鋪,我們就這麼湊合著在上麵睡下了。
我是真困了,沾床就睡起來,直到一陣斷斷續續的哭聲把我弄醒。
冷不丁我真被這種哭聲嚇住了。它讓我想起了魔宮,甚至腦中浮現都浮現出鬼花的影子。
我噌的一下坐起身,警惕的四下看著,黎征和拉巴次仁也都剛醒,跟我差不多,拿出一副思索狀尋找著聲源。
給我感覺,這聲音離我們很近,甚至就在我們屋中,隻是一時間想確定它在哪,卻有些難度。
我跟他倆說,“咱們一起找找。”拉巴次仁應聲讚同,還率先下地。
可我們還沒動手,房門就被李義德敲響了,他聲音都發抖,嚷嚷著讓我們出去追鬼。
我本來不理解他的話,心說這哭聲在屋裏,他卻讓我們去外麵驅什麼鬼呢?可黎征卻跟我倆強調,“隨便從包裏拿個法器做做樣子,我們去外麵瞧瞧。”
我覺得黎征話裏有話,但沒多問,我拽了一把棗木劍,黎征抓了一把符籙,拉巴次仁最狠,抱著火盆,我們三就這副裝備開門走出去。
等我出了客廳一下愣住了,聽得出來,哭聲遍布在這別墅的每個角落,雖說聲音都不大,也都斷斷續續著,但聽著慎得慌,而且伴隨著哭聲的節奏,我都覺得自己心跳一快一慢起來。
李義德躲在我們身邊,又催促我們快點驅鬼。
我有些為難,心說他倒是看的起我們哥三,要是遇到妖物打鬥一番這都好說,可說到驅鬼這麼抽象的東西,我們做不來。尤其我聯係著魔宮哭聲,懷疑這屋裏一定被做過手腳,弄出什麼古怪來,拿驅鬼敷衍,肯定丁點效果都沒有。
但我們幹站著不驅鬼也不是那意思,最後黎征對我倆使個眼色,又帶頭作起法來。
他捏著符籙,嘴裏念著咒語,還踏著八卦步,率先走到大廳,我一看,自己也別閑著了,急忙揮舞著棗木劍,緊隨他腳步,但我不會走八卦步,甚至現學現用都來不及,畢竟八卦步裏隱藏著奧義太多,我怕自己硬生生照搬會走摔在地上。
而我也有壓箱底的絕活,心說忽悠李義德還不簡單,他沒學過玄學,我隻要走的古怪不就得了。
我索性用起五禽功,一會學熊一會學鶴或者虎,借著這麼一通瞎扯,湊到黎征身邊去。
李義德看我看的直愣,還點頭念叨一嘴,“果然是高人,步伐這麼怪。”
拉巴次仁瞧瞧我,又盯著李義德看了看,一咧嘴,“老哥,寧天佑這步伐不算什麼,你再看看我的。”
他說完輪著火盆,又蹦又跳的跑了出去,隻是他不會什麼古怪的步伐,為了在李義德麵前爭一口氣,索性耍起了功夫,又是前空翻又是踢飛腿的,甚至一急眼,還把火盆當鼓敲了起來。
我們耍了一會後,我悄聲問黎征,“小哥,你到底有什麼辦法沒有?咱們這種耍法,何時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