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荒山群狼(2 / 2)

它這叫聲是個信號,其他狼和那兩個狼人,也都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一場劫難就在無聲無息間解除了。可我們仨都沒急著走,或許剛才的情景太有震撼性,我們一時間都沒消化的了。

而且我再也壓不住心頭疑問,對他倆問,“那狼人跟李義德什麼關係?”

拉巴次仁先回答我,“寧天佑,你想想,咱們住的客房那麼髒,肯定是李義德不正經弄出來的,而這兩個狼人是那母狼的後代,這麼想來的話,李義德和那母狼……”

他沒繼續往下說,但我明白他的意思,而給我感覺,這是不可能的事,人是人,狼是狼,哪有狼人是人和狼後代的說法。

黎征接話說,“這裏麵絕對有貓膩,而且依我看,不僅跟李義德有關,還跟那瘋木匠脫不了幹係,咱們先回去,等聯係到瘋木匠了,這事就能明了了。”

我們回到李義德家時,都快淩晨四點了,用不了多久天都要亮了,我們簡單洗把臉,就都擠在床上補覺。

本來李義德說給我們三天時間做法驅鬼,但今天中午他就回來了,麵上看,他找借口回來拿東西,其實是想知道我們進展的怎麼樣。

我們正好剛吃完飯,而且昨晚一同折騰,我們仨都有些憔悴,拉巴次仁就拿我們臉色說事,“李老哥,你瞧瞧,我們昨天做法,耗費了不少精力。”

李義德連連點頭,又說了不少客套話。

拉巴次仁繼續裝大法師,指著屋子說,“昨晚,我們把鬼爺爺逮到了,它可真厲害,不過我是誰?我是藏地第一大法師——拉巴巴,怎麼能打不過它呢。”

我正喝茶呢,聽他這話差點噴了,心說拉巴次仁到底知不知道拉巴巴在漢語是什麼意思?怎麼能個這麼富有內涵的名字呢?

我又偷偷多給他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別扯用不著得了,趕緊跟李義德說正事。

拉巴次仁笑了下,一轉話題說,“這次捉鬼,你家也被弄的不像樣子,我算了算,這房梁要修,二樓的牆要補,這樣吧,你把原來給你家裝修的木匠找來,讓他出兩天活兒,來修一修。”

李義德一愣,接著應了下來,而且他辦事利索,這就跑出去聯係去了。

等他一走,拉巴次仁又恢複老樣子,嘿嘿笑著問我倆,“怎麼樣,爺們我這話說的還行吧,要是趕得運氣好,今天咱們就能見到那瘋木匠。”

我讚了拉巴次仁一句,不得不說,他剛才表現的很漂亮。

但事還是出了岔子,半個小時後,李義德趕回來,還一人給我們塞了個信封,嘴裏客氣道,“我知道三位法師忙,這就不多留你們了,一點敬意,還望收下。”

我打開信封瞧了瞧,裏麵裝了二百塊錢,這在九零年算不少了,可對著李義德的大手筆,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畢竟我們一走,跟瘋木匠就見不到麵了。

可李義德逐客令都下了,我們在這賴著也不是個事,這次黎征出麵,隨便說幾句客套話,帶著我們起身告辭。

我們仨走在街上,按說李義德的忙幫完了,我們回大峽穀也是理所應當,可誰都沒要走的意思,看得出來,狼人的事以及瘋木匠的異常舉動都吊起了我們的胃口。

我說了自己的想法,咱們就在義舞縣找地方住下來,借機打聽瘋木匠的地址。

拉巴次仁讚同我的話,可黎征卻搖搖頭說不好,接著解釋道,“義舞縣就這麼大點地方,咱們住著還要打聽人,肯定被李義德知道,他這人多疑多慮。”

我一合計也是這個道理,我們三個是驅鬼的法師,做完了法事都不走,卻找一個看似我們毫不相關的木匠,這多少說不通。

黎征想個辦法,說挨著義舞縣也有個小村子,那裏有他認識的一個朋友,叫於效國,是個倒賣小商品的販子,咱們去他那住倒是方便。

我覺得小哥這人挺不簡單,什麼樣的人都認識,上至特工,下至販子,他都有接觸,隻是他嘴裏說的挨著,卻挨的有些遠。

義舞縣是在山間,我們走到鄰村,也不得不走了小半天。

於效國這人很好客,雖說他沒李義德那麼闊氣,但接待我們非常的熱情,別看住的普通瓦房,吃的粗茶淡飯,可我覺得比在李義德那裏待得舒服。

黎征先跟他敘敘舊,接著一轉話題說起瘋木匠的事來。

我本以為於效果不知道瘋木匠這個人,可當我們一形容那木匠的外表時,他就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