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輕雲不僅前途沒了,連愛情也失去了,因為打心裏她認為瘋木匠會嫌棄自己,嫌棄她的身子,嫌棄她的相貌。
也許是天意弄人,你做完壞事,竟讓輕雲懷上了孽種。也許是輕雲不忍心,也許是故意為之,她留下孩子,還生了一對雙胞胎,並交給一隻母狼撫養,自此這倆兄弟就成了地地道道的狼人。
或者是輕雲看不開自殺,又或者是她抑鬱而終,反正她悄悄離開了義舞縣,死在了外地,瘋木匠費勁辛苦,找到了輕雲的屍骨,又偷偷背回家裏,放在暗室裏,而且這癡情漢子天天陪著輕雲住,一陪就是十年。
別看瘋漢子最後被暗室毒氣熏得瘋瘋癲癲,但他腦袋不笨,猜出了部分甚至是全部的真相,但這瘋漢子權衡輕重後,放下來對你的仇恨,隻一心一意的想讓輕雲還魂,想跟輕雲繼續續夫妻之緣。
隻可惜這世上哪有如此的靈丹妙藥,更不可能有這種逆天級法術的存在,瘋漢子最後心灰意冷下,服毒陪輕雲而去。”
在黎征說猜測時,李義德眼中陰晴不定,甚至時而還露出凶光來,而我是越聽心越沉,到最後氣得把拳頭握的嘎巴嘎巴直響。
拉巴次仁更不用說,鼻孔中不時噴出的粗氣很明顯告訴我們,他就在爆發的邊緣。
黎征說完倒顯得平靜不少,還略帶嘲諷的問李義德,“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李義德先是低聲輕笑,接著笑聲越來越大,到最後都有些抓狂般的架勢,尤其等笑完,他還學著剛才黎征那般,踱著步說起話來,“我那時候對輕雲也是真心真意的,我差哪了?要錢要長相要前途,哪個不比瘋木匠差?可那臭娘們就是死腦瓜骨,一根筋的對瘋子癡情,沒錯,我是帶著我那倆哥們去把她輪奸了,可你們知道麼,那期間輕雲嘴裏一直念叨著對不起李林(瘋木匠),憑什麼?都那時候了她憑什麼還說這種話。”
而說到這,他還猛地一摸後腰拿出一隻手槍來,隻是還沒等開槍,黎征又用更快的速度對他射了兩隻靈蠱出去。
兩道白光消失在他腦門上,他也沒了打槍的心思,捂著腦袋疼得滿地亂滾。
不得不說,我被剛才這麼突發的變故弄得一愣,等回過神後,我氣得也一摸後腰,拿鐵爪戴在手上,大步向李義德走去。
黎征看的一急,攔住我說,“你忘了你的承諾?”
我覺得挺憋屈,望著李義德這個惡棍,是真想用鐵爪戳到他喉嚨裏並痛快的攪上一攪,至於殺了這雜碎後會有什麼後果,我還沒顧不上想。
而被黎征這麼一說,尤其承諾兩個字一提醒,我清醒不少,原來那股衝動也減輕很多。
至於拉巴次仁,他使勁捶著胸口讓自己消消氣,但眼光卻一直在李義德身上打量著。
黎征趁機又跟我們說,“你們既然有承諾了,就要遵守,我也想殺李義德,但阿爹說過讓我幫他,咱們就不能要他的命。”
我使勁撓著頭,總覺得這樣能讓自己好過一些,最後還極其無奈的強調一句,“小哥,李義德能活下來,該慶幸他有個好爹唄?”
黎征知道我生氣了,他故意側過頭不回我的話。
拉巴次仁啊的吼了一聲,扭頭往樓上走,黎征叫住拉巴次仁,問他幹什麼去?
拉巴次仁回答比我還精辟,他說,“李義德爹厲害,咱們看他爹份上不殺他,但他睡覺的床沒好爹吧?他家的裝修沒爹吧,我悶的慌,去砸砸東西解解悶。”
黎征沒再攔著拉巴次仁,而說實話,我也有種想跟拉巴次仁一同上去亂砸的衝動,但最後還是忍住了,並反問,“小哥,你說說你打算,怎麼對付李義德?”
黎征一聳肩,還施展手段把李義德腦門的靈蠱給收了回來,又跟我說,“我不傷害他,而且你們也不要傷害他。”
本來我聽這話心裏那股憋屈勁又上來了,甚至覺得小哥有些迂腐,畢竟都到這個時候了,事也都擺在這,他沒必要這麼固執的仍聽他阿爹的囑咐。
不過就在這時,黎征望著李義德的一個眼神,又讓我覺得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那眼神裏留露出可憐與不忍,就好像看到了李義德正在生死掙紮時的情景一樣。
而且事也真沒那麼簡單。
(大家看前幾章猜到答案了麼?有點悲慘,不過這確實是拿真實素材改編的,素材原名《刀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