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又說,“不管哪一派的盜墓賊,在入行拜師時卻都有一個共同的講究,對人體質要求特別嚴格,甚至這要求也注定女盜墓賊極其的少。”
不僅是我,拉巴次仁也被黎征一席話吊起了胃口,我倆都追問著這要求是什麼。
“墓中往往是陰寒的環境,盜墓賊要想長期從事這行當,體質必須特別陽性,這才能抵抗住入體的陰氣,這裏說的陽性體質跟醫學上的還稍有不同,總結起來,就是血壓高,血小板高,但人身子還沒病,而血壓和血小板偏高的人,都是嚴寒易過、酷熱難熬,他們不盜墓時,往往都喜歡在陰冷的環境中休息。”
我聯係著黎征的話,明白的點點頭,也覺得他這猜測八九不離十,麻三請來的援手是盜墓賊,至於到底請的是哪個門派,我們就不得而知了。打心裏,我希望這盜墓賊不是南派的,不然他們又是撇手雷又是開槍的,我們仨根本鬥不過。
黎征也囑咐拉巴次仁小心,一會見機行事,要是危險太大,我們隻能放棄麻三,悄悄溜走。
這樣走了一刻鍾,前方出現一個墳場,我初步估算下,這墳場占地很大,但墳墓數量卻很少,尤其有些墳前的墓碑,都斷了一大截,我合計著,這是個被遺棄的墳地,甚至極有可能已被政府征收,準備動遷。
而最怪的是有幾個墳墓邊上,放著五口爛棺材,其中三口棺材上還躺著東西,隔遠瞧不清,也不知是屍體還是活人。
我被這情景刺激的頭皮有些發麻,但黎征卻顯得輕鬆多了,對我倆提醒道,“麻三援手是北派盜墓賊,不會帶火器的。”
拉巴次仁一聽即將麵對的對手都使用冷兵器,他冷笑的哼了一聲,又舉著砍刀瞧了瞧,說正好自己最近沒煉身子,跟這些援手過過招,玩幾把也未嚐不可。
我們向墳地靠去,或許是腳步聲驚動了他們,有兩個人猛地坐起身子來,扭頭看向我們,而最後一個人起來的比較慢,甚至還捂著肚子哼哼兩聲。
先坐起來的兩個人,穿著黑色風衣,一胖一瘦,看著麵生,長得魁梧但長相很怪,耳朵上戴著鈴鐺,一臉鼠頭鼠腦樣。而最後坐起來那人就是麻三。
麻三指著我們又對那倆人說,“師兄,就是他們,陰魂不散的纏著我。”
這句話倒把我弄愣了,等回過神後我心說真沒看出來,麻三竟然是陝北派的盜墓賊。
那倆人嗯了一聲,都從棺材上跳了下來,還一人拿著一根鐵錐,直向我們走來。
我知道馬上要打架了,也跟拉巴次仁說,“把我放下來。”
拉巴次仁還是老毛病,大大咧咧的,也不提前吱一聲,突然解了褲帶,我身子軟,一鬆勁下結結實實的坐到地上。
但我不僅沒掙紮的站起來,反倒接著盤腿一坐,準備看場好戲,畢竟對手隻有兩個,憑黎征和拉巴次仁應該能應付得了,不用我這病號幫什麼忙。
拉巴次仁對盜墓賊充滿興趣,還拿出調侃的語氣問道,“哥們,睡棺材板啥感覺,結婚沒?是不是洞房也在棺材板上解決的?”
沒人回答他的問話,尤其瘦盜墓賊還多往前走幾步,用鐵錐點了點拉巴次仁,那意思出來單挑。
麻三也有過這動作,打鬥時喜歡找人單挑,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陝北派盜墓賊特有的嗜好,但拉巴次仁卻喜歡這種打鬥方式,還大步往前一邁,迎了上去。
但這次拉巴次仁沒了耍滑的心裏,反倒率先活動起身子來,看樣想憑真本事跟對手鬥上一鬥。
就他這性格,我打心裏無語,一般人都是遇到強大的對手耍滑耍心眼,對付軟弱的對手時卻老實打鬥,而拉巴次仁卻正好反了過來,甚至在打獵時也這樣,遇到野雞野兔,他都一箭射過去,等遇到野狼時,他卻非要去過兩招。
瘦盜墓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倆對視片刻後,拉巴次仁沉不住氣,猛地出刀向對手臉上劈去。
他這刀力道不小,隱隱還夾著風聲,正要實打實劈上了,保準能削掉對方半個腦袋,甚至就算硬接,也都費勁。
可瘦盜墓賊一點躲避的意思都沒有,還真上來倔脾氣,把鐵錐舉起來,弄了一出硬碰硬。
砰的一聲巨響,鐵錐上被砸出一堆火星子,而隨後怪異也來了。
(今天把捐款弄了,走的壹基金,本來今天稿費還沒統計出來,我就把昨天稿費算了雙倍,沒倆錢,但心意到了,希望雅安能好起來,加油,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