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撩頭發盯著胖子看,嘴裏還喊了句看我。
可問題來了,這胖子好奇心非常小,也不看我眼睛,仍把目光放在我身子上,尋找著一會先下手的地方。
我急了,尤其看他馬上就要跑到自己身邊來,我又催促的喊了一句。
但胖子被我喊得反倒不耐煩,罵咧了一句,“要死的人臭美什麼?”
我暗叫糟糕,甚至這時想站起來跟他肉搏都來不及,或許是被危機感的一衝擊,我一下想到一個人:愽嘎付,就是魔宮中見到那個會用意念控製的活死人,他每次施術時,都會打出一個哨聲來。
我心說自己左眼潛力已被激發出來,既然能力有所提升,索性跟他學一把,用哨聲試試。
我算賭了一回,效仿著吹個哨聲出去,其實以前我也練過吹口哨,甚至是吹指哨,隻是我壓根就沒吹哨的天賦,別人在大街上一吹哨,不管怎麼說也能引起他人的側目,而我在大街上一吹哨,弄不好當場就有幾個人捂下體。
可異變來了,我現在吹的哨聲不僅很響亮,聲音也很怪,胖子在不經意間就被吸引住了,還不自覺的看著我。
我等的就是這時候,奮力一瞪左眼,其實事後我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用那麼吃力,這胖子隻要瞧我,我眼中那股能量就輕易遊走出去。
我覺得眼前一鬆快,心裏一喜,知道施術成功了,而胖子也變得呆滯起來,還止步停在我麵前。
這次真的是險之又險,胖子的圓肚子跟我臉離得不到一尺,他要再晚停一些,我都能被他撞倒。
我鬆了口氣,又扭頭看著遠處戰圈。打心裏說,我覺得自己的意念控製跟愽嘎付的絕對有一拚,甚至境界也不會差太多,愽嘎付當時意念控製拉巴次仁,隻是隨意對牆打個手勢,拉巴次仁就毫不猶豫的撲著往上撞。
我猜測被意念控製者,隻要明白施術者的命令,就會順從甚至高質量的去完成它。
我指著戰圈對胖子說,“去,把那瘦不拉幾的男子狠揍一頓。”
胖子表情有了變化,猙獰的呲牙咧嘴,一扭身向戰圈衝去。就說他冷不丁變化出來的表情還真挺讓我有些受不了,就好像瘦盜墓賊欠他多少錢不還似的。
我本來尋思看場好戲,看胖子與他同夥自殘,可沒想到胖子跑出一段距離後又停了下來,冷冷站著不動。
我心說這什麼毛病?感情被意念控製時,執行命令還帶偷懶的麼?但我反應也快,又一合計,想到一個可能,意念控製有距離限製。
我費力從地上爬起來,往胖子那走去,這時出現個有意思的事,我走一步,胖子就往前走一步,就好像說他正在盡他自己最大的努力靠近瘦盜墓賊。
我倆就這麼我一步他一步的往戰圈靠。瘦盜墓賊正打的火熱,也沒留意胖子的異常狀況,他看著同夥到來,急忙催促一句,“兄弟,那大塊頭交你對付。”
胖子不可能聽他的話,而我聽到他這話倒是氣笑了,心說我的人他也敢使喚?
我對胖子大聲說,甚至就是想讓瘦盜墓賊能聽到,“肥仔,看到那個竹竿子沒?把他給我掰彎了。”
胖子悶悶哼了一聲,我則快步往前走幾步,把最後那點距離限製給解除。
胖子跟個脫韁野馬似的,嗷嗷喊著向瘦盜墓賊衝去。黎征和拉巴次仁明白其中貓膩,看到胖子到來,他倆急忙脫身,尤其拉巴次仁還“靦腆”的叫了一句,“艾瑪,這不打架了麼?快走快走。”
也說這邪門勁兒,自打我意念控製胖子後,自己的體力也恢複了不少,甚至都有勁了。我索性抱著胳膊,饒有興趣的欣賞起來。
瘦盜墓賊都懵了,一邊不忍心下死手,一邊出言提醒,“胖子你怎麼了?是我!”
胖子沒回答,我倒是接話道,“什麼你你你、我我我的,告訴你,胖子揍得就是你。”而且這胖子被意念控製後,腦袋還笨起來,竟舍了雙腿用拳頭打起來。
隻是他這拳法太差勁了,甚至根本就不叫拳法,往俗了講,就是地地道道的王八拳。
我對他表演不滿意,出言嗬斥道,“胖子,你就不會用腿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嗬斥的語氣起了作用,胖子更加暴怒,還果真用起腿攻來。這下勝負立分,瘦盜墓賊身上頓時青一塊紫一塊的,尤其他的硬氣功,在這一急之下還被破了。
不過盜墓的人見識都多,尤其對古怪的東西,瘦盜墓賊雖然不知道胖子中了什麼邪術,但也用一個土辦法把意念控製給破了。
他一咬舌尖,找準機會對胖子的臉上噗的噴了一口。
被這股腥臭的血水一刺激,胖子一下醒了,愣愣的看著四周,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而那瘦盜墓賊拿出一副咬牙切齒裝盯著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