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往東方繼續前行,試圖深入小天空之境的腹地,而我們哥仨都調整了位置,我和拉巴次仁分別在隊伍的左右,黎征跟血鳳一同在隊伍最前麵。
剛開始,我們沒什麼發現,走來走去的這小天空之鏡裏都一個樣子,可突然間,遠處地麵上出現一個凹洞。
要在平時,這種凹洞根本就不顯眼,但這裏地表就是個鏡子,弄了這麼一個洞出來,就顯得有些古怪,也有些別扭了。
我和拉巴次仁都端起槍,黎征擺手讓我們止步,接著他獨自警惕的向凹洞靠去。
我想提醒黎征小心些,但又怕自己這句話反倒給他分神,索性沒張這嘴。黎征沒遇到危險,可他卻皺著眉,拿出一絲思考樣,蹲在凹洞旁邊待了起來。
我不知道那凹洞什麼情況,黎征也不答話,在好奇心驅使下,我對拉巴次仁使個眼色,我倆一起邁步,帶著大夥趕了過去。
等離近了我發現,這凹洞挺深,有小孩手腕般大小,洞臂也很光滑。
我知道這種凹洞絕不是天然形成的,應該是小天空之鏡中的妖弄出來的,我想到一種動物,問黎征,“這妖是某種老鼠麼?”
黎征盯我看了看,又用手拍了拍地麵。
我明白黎是在反駁我,這裏的地麵很硬,別看是鐵礦石鋪出來的,但要挖起來很費勁,光說眼前這凹洞,要是被正常老鼠挖,就算它把爪子累折了,也挖不了多深。
血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湊到黎征身邊接話說,“在來之前,上頭告訴我一件事,按他們分析,這小天空之鏡中極有可能存在死亡之蟲,眼前這個洞,會不會就是死亡之蟲弄出來的?”
黎征猛地頓了一下身子,明顯被死亡之蟲這個詞震懾住了,但他回神也快,甚至還連連搖頭說不可能。
我頭次聽到死亡之蟲的名字,對它一點不了解,看著黎征有這種反應,我急忙追問一嘴。
黎征解釋說,“死亡之蟲是蒙古戈壁沙漠上的一個傳說,在戈壁沙丘中常有一種巨大紅色蟲子的出現,形狀怪異,會噴射腐蝕性極強的強酸,眼中還會放出極強的電流,讓數米外的人或動物瞬間斃命。”
光憑這解釋,我覺得死亡之蟲被說得太神了,而且較真的看,哪有什麼東西能眼珠帶電呢?
我又問黎征,“實際上有沒有這種蟲子呢?”
黎征搖頭說,“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死亡之蟲的存在。”接著他話題一轉,指著凹坑說,“我剛才想了很多可能,但讓我最認為靠譜的是,這凹坑是被某種蟲子鑽出來的,但絕不該是死亡之蟲。”
我倒不是不信黎征,隻是看著這凹洞,我比劃一下問,“什麼蟲子能長這麼粗?”
黎征回答,“我想該是種蚯蚓類的蟲子吧,畢竟也隻有蚯蚓才會鑽地。”
還沒等我接話,血鳳就喊了句不可能,“我見過最大的蚯蚓,也隻一尺長,大拇指般粗細,如果這洞是被蚯蚓鑽出來的,按照洞寬來算,它得多大?多恐怖?”
拉巴次仁在旁邊聽不下去了,一擺手反駁道,“妹子,這就是你沒眼界了,我見過最長的蚯蚓,有半米呢,就在黎村旁邊的山上挖出來的,你要是想開開眼界,就別當特種兵了,跟我混吧。”
我能理解,拉巴次仁是想告訴血鳳,黎征說話靠譜,但他反駁的借口真不咋地,而且真要任由他說下去,我們接下來的話題豈不是討論誰見過的蚯蚓最長了麼?
我急忙對拉巴次仁使個眼色,又扯回話題問黎征,“小哥,依你看,這蚯蚓會多長?長什麼樣?”
黎征說了他的看法,“這蚯蚓並不會太長,按我知道的,現有記載最長的蚯蚓才近一米,這也該是蚯蚓的生長極限,而能鑽出眼前凹洞的蚯蚓,應該是種變異體,身長最多一米,但身子很粗,甚至頭也很利,這樣才能把如此堅硬的地表鑽裂,至於其他本事,我懷疑它們身上帶有電流,但不該帶有強酸的分泌物。”
我向眼前的凹洞仔細看了看,打心裏肯定了黎征的想法,畢竟地表都是鐵礦粉鋪的,如果妖蚯蚓帶有強酸的話,這些鐵礦粉中該出現氧化現象才對,可現在卻沒發現這方麵的痕跡。
我繼續細細品著黎征的看法,但打心裏又多了一個疑問出來,“小哥,依你看,這些妖蚯蚓為什麼會變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