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很黯然,覺得力叔和魔君的感情真的有些淒涼,甚至不比義舞縣瘋木匠與青雲的感情差多少,隻是瘋木匠和青雲還能最終死同穴呢,可兩位前輩卻天各一方的埋入黃土之中。
血鳳她們聽得也有些低落,而且血鳳是在役人員,對組織那些事比我了解的更多,她苦笑著說,“入了組織,身不由己,我隻知道蜣螂在東南軍區退役後,又加入了北虎部隊無番組織,為組織尋找種子選手,並在一個寒苦之地訓練著,現在想想,力叔當時一定很無奈,甚至他的逃婚也肯定跟組織有關。”
我讚同的點點頭,其實剛才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覺得力叔這個人是個漢子,真要遇到心愛之人,也絕不會被那所謂入贅的規矩影響到,甚至害怕的去逃婚。
我們跟著兩位前輩的殘魂一路上一點危險都沒遇到,也借機繼續邊走邊聊起來。
說完了力叔,我對黎叔的興趣也很大,也開口問了問黎叔的事。
黎征對這話題不敏感,又說了很多他阿爹的事。
他指著黎叔殘魂,“別看我阿爹個子高,但身手一般,當初在東南軍區都在後援工作,他也有個外號,叫智囊,血鳳你聽過麼?”
血鳳猛地一驚訝,按說她一個特種兵,不該有這種表情,但她卻根本掩蓋不住,還望著黎叔殘魂直搖頭,拿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架勢說,“他就是那位智者?”
“是的。”黎征肯定的回答,“阿爹很博學,不僅對天文地理、五行周易都有很深的研究,甚至不誇張的講,那個年代的其他信息,他也都知曉的差不多,在來大峽穀後,他也做了很多事情,讓很多村落的生活水平有所提高,最後在我十六歲的時候,他讓我當黎村的巫師,自己卻離開這裏回到天山隱居,那次餓魘王事件,我去晚了,不然阿爹或許不會死。”
黎征說到這被勾起傷心事,都說男子有淚不輕彈,但那也是沒到傷心處,現在的他眼圈有點紅,望著黎叔殘魂愣起神來。
我和血鳳互相看了看,都不再問話。
血鳳想什麼我不清楚,我心裏想的是,黎征給黎叔一口一個阿爹,甚至在我剛來大峽穀時,他就說黎叔是他幹爹,但現在一看,光憑相貌我就能肯定,這是親爺倆,黎征百分之百是黎叔的兒子,而他跟黎叔之所以不能父子相認,或許是跟黎叔的身份有關吧,智囊也好,蜣螂也罷,在他們身上背負的無奈實在是太多了。
這兩個殘魂又帶了一會路就停了下來,力叔還拿出一副奸笑指著一個方向,很興奮的扭頭對黎叔說話。
他奸笑時的表情跟巴圖太像了,我都懷疑巴圖那笑法是不是跟他學的,而且我還能感覺出來,我們的目的地到了。
就在此時,地表又微微抖動起來,我們既緊張又警惕的看著四周。
霧柱突然停止了噴射,而我左眼的脹痛感也隨之減弱,這還不算什麼,黎叔和力叔的殘魂也一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黎征有想衝過去找殘魂的衝動,但最後還是強忍住了,隻是在嘴裏念叨一句,“阿爹,走好!”
我心裏挺難受,可還是強打精神,四下看起來。要我分析沒錯的話,霧氣馬上就會散去,周圍的環境也該一清二楚的展現在我們麵前。
我還憑著記憶,順著剛才力叔殘魂所指的方向看了看,我相信,那裏一定有什麼古怪。
可隨著霧氣漸散,先吸引我注意的,卻是身旁的區域,甚至拉巴次仁還當前罵一句,“這邪門玩意怎麼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