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一個問題點,追問道,“食膠鼠還沒到位,豹奴提前跑了會不會對跟蹤造成影響?”
黎征讓我放心,說食膠鼠鼻子靈敏的超乎想象,隻要在七日內進行跟蹤,都能找到殘留樹膠的味道。
我們會心一笑,計劃也就這樣調整了。
等我們回到驅豹村落時,我還特意問森衝一嘴,“豹奴在不在。”
森衝回答我,“豹奴早些時候出去了,說是想到一個能治療戰豹流血汗的法子,要去附近采幾服草藥回來試試。”
我心裏有數,應了一聲不再多問,而黎征又把話題接過去,“今天戰豹有什麼變化麼?”
一說到獸寵,森衝不由得皺起眉頭,“倒沒什麼變化,不過憑我的經驗來看,這些母豹對我們這些驅獸師生疏了很多。”說到這他還歎了一口,“這些母豹生下來就跟我們在一起,怎麼能出現這種狀況呢?”
我們仨誰也沒接話,但打心裏我卻隱隱有了計較,心說豹奴想要的異變就該是母豹的反叛吧。
我們跟森衝又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之後都回到屋裏休息起來。
黎征忙著配置跟蹤藥水,我和拉巴次仁則躺在床上補覺,其實我也想看看這藥水是怎麼配成的,但看著小哥從腰帶上摸出一大堆古怪的藥丸後,覺得配藥的過程實在複雜,也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細算算我們連續兩宿沒睡好,這次補覺也一下就睡到了晚間,要不是黎征叫我,我懷疑自己都能睡到第二天去。
我清醒後立刻問,“小哥,跟蹤藥水配製的如何了?”
黎征拿著一個小茶杯,遞到我麵前。我知道這杯裏裝的就該是跟蹤藥水,甚至還滿懷好奇心往裏瞧了瞧。
我本以為,樹膠配出來的藥水一定很黏,可出乎意料的是,它看著跟水沒什麼區別,尤其我還湊過去聞了聞,發現一點怪味都沒有。
拉巴次仁又搶過杯子觀察一下,他想法跟我一樣,還問道,“黎征,你是不是搞錯了,這玩意能用來跟蹤麼?”
黎征肯定的點點頭,又指著藥水強調,“對咱們來說,它跟水沒什麼區別,但對食膠鼠就不一樣了,它能準確聞出裏麵樹膠的氣味。”
我發自內心的讚了一句,心說這跟蹤藥水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絕,豹奴和聖人這次是逃不掉了。
接下來我們正打算出去找豹奴,可不料豹奴卻主動尋上門來。
他倒是會裝樣子,甚至又恢複了那副佝僂的假象,等我打開門閂讓他進來後,他就拿出恭敬的語氣問我們,“三位大人,你們身子好些了麼?”
我們仨都搖搖頭,示意自己狀態很差。豹奴臉上閃出一絲很難察覺的冷笑,又追問一句,“今晚三位大人就在這裏好好歇息吧,不用再去豹場,我會守夜盯著。”
我心裏做個假設,心說今晚我們在屋裏歇息無非出現兩種結果,要麼豹奴會偷溜過來殺了我們,要麼戰豹異變過程到了極度關鍵的時刻,他支開我們偷偷助這異變圓滿成功,可這兩個結果都不是我們想要的。
我對黎征和拉巴次仁一使眼色,那意思咱們也別裝相了,該逼著豹奴身份敗露了。
他倆也讚同我的觀點,尤其拉巴次仁還率先動手。
既然不用裝樣子,拉巴次仁也不再示弱,突然間整個人精神不少,還豪氣的嘿嘿笑起來。
豹奴沒料到拉巴次仁的變化會這麼大,一時間愣了神,可拉巴次仁不管那麼多,拉著豹奴往屋裏走,還邊走邊說,“老人家,這邊請,我給你看件東西。”
我和黎征緊隨在豹奴身後,我看拉巴次仁這架勢,明白他是想把跟蹤藥水弄到豹奴身上。
現在我們三人圍著豹奴,如果想偷偷把藥水灑在他身上,簡直輕而易舉,尤其藥水無色無味,他想發現都難。
等我們來到藥水旁邊時,我又隔著豹奴對拉巴次仁做個手勢,那意思讓他穩住豹奴,我倆好下手。
可拉巴次仁卻搖搖頭,回我道,“寧天佑,做這種事還犯得著配合麼?看我自己就把它搞定。”
豹奴徹底迷糊了,盯著拉巴次仁看,還問一嘴,“大人,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