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返回義榮(2 / 2)

我們看過驅獸長老使用麵具時的威力,左臉妖麵發亮,就能提升一個人的身手,右臉麵具發暗能驅獸甚至還能對人進行精神摧殘,但回黎村這麼長時間,我們也沒研究明白怎麼激發這個妖麵。

現在這倆妖麵都是正常色,並沒一亮一暗,我們一起望著它,心裏都極其無奈。

而且不僅是妖麵,拉巴次仁的天鏡也失了效,現在我們仨對著它照,裏麵出現的都是正常影像。

其實有一個種說法能把這些疑惑全都解釋清,上次小晴跟天鏡一起發威,射出五色光震懾妖麵時,天鏡和妖麵同時報廢了,成為兩塊極其普通的石頭,就好像磁鐵被消了磁,這種想法我和黎征都能想到,但誰也不願意提出來,畢竟這倆寶物我們費盡千辛萬苦才得來,真要被我倆烏鴉嘴說中,那可太淒慘了。

就這樣沉默一會後,我和黎征又各自把天鏡收了回去,而且為了調節心情,我們都一轉話題說起別的來。

可不得不說,我們心裏都壓著塊巨石,聊著聊著就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黎征想到一個人,問我說,“天佑,記得在聖血村,你指著一個照片說,裏麵兩個人一個是你爺爺,另一個是你瞎眼師傅,我想去見見瞎眼師傅,你覺得方便麼?”

我心說這有什麼不方便的,我那瞎眼師傅就在義榮縣家裏給人算命,隻要我們回去找他,那還不一找一個準麼?而且我也有段時間沒回去了,黎征這話一下勾起了我回家的欲望。

我點點頭又追問什麼時候啟程。黎征說去義榮縣算是出遠門,至少錢要準備充足。最後他定了三天後我們出發,他也趁這段期間去把錢準備好。

當然這次之行少不了拉巴次仁。

這三天裏,我倒沒怎麼忙活,隻是趁空把頭發給剪了,就是遮在自己左眼前的長發,這也是我養好傷後唯一能得到的一個驚喜。

我能自由控製左眼中的能量了,不像以前,如果撩起頭發犯下一個疏忽,就會讓自己人誤中意念控製。

其實我繼續留長發也無所謂,畢竟早就習慣了,隻是從小到大我就沒留過短發,這次也就借這機會體驗一把,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黎村裏最好的理發師竟然是拉巴次仁,當時看著這爺們手握著推子(理發工具)笑嘿嘿向我走來時,我突然覺得自己以前不該跟他鬥嘴,不過好在他沒搗亂,也給我剪了個很漂亮的寸頭。

三天後我們準時出發,帶著妖寶寶、妖麵和天鏡,拉巴次仁本來想把鐵弓背著,但這個大家夥一來背著太顯眼,二來我們路上火車、客車不知道要倒多少輛,鐵弓算是管製器材,也不可能有機會背到義榮縣去,最後他隻好遺憾的把鐵弓留在家裏。

現在都是1993的春天了,這次出遠門給我最大的感慨就是速食產品的崛起,就說正流行起來的方便麵,可算給我們仨提供了不少方便,尤其拉巴次仁,竟吃上癮了。

每次我們去旅店投宿,店老板屁顛屁顛跑過來問我們吃些什麼時,拉巴次仁都會興奮的拍著桌子說來一大鍋方便麵,我和黎征表情就甭提了,那店老板也都拿出一副愁苦臉來,畢竟我們仨一看就是外地來的,要是點上一桌子酒肉,他這個店鋪還能有些意外收入,可拉巴次仁卻要吃方便麵,這種速食產品能賣幾個錢,他不愁才怪呢。

而且等我們趕到義榮縣時,我和小哥吃方便麵吃的都膩歪了,甚至隻要拉巴次仁一提到方便麵,我哥倆就反胃。

闊別已久的義榮縣看起來並沒多大的變化,隻是樓多了一些,但縣裏唯一一座立交橋還在,尤其趕巧的是,我們哥仨就在這立交橋底下的長途車站下了車。

畢竟自己在義榮縣生活了二十幾年,對這裏有一種不可抗拒的親切感,下車後我就迫不及待的深吸幾口氣,還懶懶的抻個懶腰。

而在這時,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了過來,“三位先生,算命麼?”

我當時聽得一愣,接著怒從心裏,這或許是以前留下的“病根”,心說好嘛,哪個不開眼的相師趁自己不在就在立交橋底下搶我飯碗奪我攤子,這口氣一定要出。

我皺著眉頭轉身看去,可當我看清這個相師時又不由再次愣神。

這人我認識,甚至還算是老朋友,他就是我的鄰居,當時還總找我給他算桃花運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