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苦惱(2 / 2)

可研究所用來看錄像的彩電卻很奢侈,我沒機會量尺寸,但憑目測,絕對能到四十寸以上。畫麵裏,小晴和小狸都很賣力,小晴在跟其他蛇類做鬥爭,小狸則在一個籠子裏飛翔,還被石塊擊打著。

麵上看它倆很苦,但細細留心下能夠發現,小晴身上又隱隱浮現出五色來,小狸的毛發也有了向柔順轉變的趨勢。

劉思念特意問我們,“這倆妖寶寶在以前是不是每次發威後都要沉睡一段時間。”

我們都點頭認可這件事,劉思念笑了,回複說,“它們之所以睡覺就因為它們的潛能沒被正確引導出來,這樣每次發威後它們的身子骨都很弱,也不得不借助睡眠這種最原始的方式恢複。”

我品著她的話,也聽出了言外之意,反問道,“你是說這次引導後,妖寶寶就不會出現這麼頻的睡眠休息了麼?”

劉思念很肯定的點點頭。我心裏瞬間一喜,也覺得把妖寶寶交給特殊組織是對的。

黎征也急忙稱謝,還跟劉思念隨便聊了聊。我懂小哥的意思,我們仨算是閑人,在研究所裏待著反倒耽誤別人工作,他借機聊幾句就要帶我倆走人。

可這麼一聊,我們把注意力放在劉思念身上後卻發現,她有些憔悴,甚至眼裏還布著很多血絲。

我就多問一句,“我們仨這段時間內不會離開天山,研究所要是遇到問題也可以找我們幫忙。”

在我們認識她之前,她肯定找人了解過我們的底細,也知道我們哥仨有點小手段,被我這話一問,她有些動心,又看著黎征和拉巴次仁猶豫起來。

黎征和拉巴次仁當然懂她的意思,也都開口說我們能幫忙,尤其拉巴次仁,還很爺們的一拍劉思念的胳膊說,“有什麼就說嘛,憋著多難受。”

劉思念先謝謝我們的好意,又招手帶我們進了一個會客室。

我一看她這架勢,心說這事弄不好不僅僅是幫忙這麼簡單。她先讓我們喝茶,又返身出去拿了一個大資料夾回來,夾子裏裝了一大堆很正規的文件,她就分攤給我們仨看。

可她太小瞧我們仨的懶惰了,也就黎征能意思一下的看兩眼,我和拉巴次仁都沒動,盯著她等下文。

劉思念捂嘴笑了下,估計是被我哥倆這一出弄得無奈,一轉口說,“最近我們在研究一個冰封美人,她叫雅麗,是兩個月前在喜馬拉雅山安納布爾峰發現的,冰封時間約有五百年,看樣是個中印混血。”

我插話問一句,“這個雅麗當時去安納布爾峰幹什麼?旅遊遇到雪崩麼?”

其實說完我都知道自己這猜測站不住腳,畢竟安納布爾峰也不是什麼名勝古跡,上麵都是雪,誰沒事抽瘋跑那玩去。

拉巴次仁也猜測道,“難道雅麗是個異能者,要在安納布爾峰的山頂修煉麼?”

我當時正喝茶潤嗓子,聽拉巴次仁的猜測我差點噴了,心說我們最近是了解不少異能的理論,但就算雅麗是個異能者,也不可能爬到安納布爾峰上修煉吧?雖說我不知道那峰具體多高,可一定也矮不了,峰頂氧氣夠不夠用先不說,吃喝拉撒就沒法解決。

(安納布爾峰,世界第十峰,海拔8093米,位於喜馬拉雅山脈中段尼泊爾境內。)

黎征一直沉默著,這時開口道,“安納布爾峰在當地語中有糧食供給者或收成之神的意思,因此這峰也被稱為大糧穀。雅麗能被冰封在這裏,我猜是不是跟祭祀有關?”

劉思念很吃驚的看著黎征,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還詳細解釋起來,“五百年前,住在安納布爾峰附近的居民有個祭天的傳統,用少女珍貴的生命作為祭品,祈求山神賜予生命之水,帶來來年的古牧豐收,七個探索人員挖掘到雅麗時,她安眠在陶土的墓穴中,沒有任何掙紮、勒殺甚至是毆打的痕跡,可以肯定的是她被埋入之前就已經死去,而墓穴中陪伴她的還有精致的小雕像,古柯葉和穀物等。”

黎征聽得很詳細,又接話問,“這是很有研究價值的冰封女屍,難道在研究時發現了什麼問題麼?”

劉思念表情一下古怪起來,“屍體運回來後,我們發現她身上還帶著一張人皮書信,上麵寫的都是蝌蚪文,找專家翻譯後的大體意思是,雅麗隻獻給山神,被法師下了詛咒,如果有人把她從墓穴裏拿出來,這人就要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