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現在渾身發軟,哪有力氣能抗拒拉巴次仁?拉巴次仁也不再多話,一扯小青年的手臂,又用螺絲刀在上麵深深的劃了一個一指頭長的口子出來。
別看螺絲刀是用來擰螺絲的,但刀口鋒利也不可小瞧,這一下下去,大股的鮮血從小青年胳膊上流出來。
拉巴次仁冷漠的看著,還無所謂的抿了抿嘴。
小青年剛才那股豪氣都是裝出來的,一見到血整個人都懵了,還快速解釋起來,“那是今早的事,我們幾個閑逛,遇到一個怪人,他給我們一大筆錢讓……”
拉巴次仁氣得哼呀一聲,又大聲插話道,“我就問你一句話,你他娘的跟我扯這用不著的幹什麼?我就問你,到底誰叫你們來的?”
“一個道人。”小青年總算機靈一把,一口說出重點來。
這下不僅是拉巴次仁,我和黎征也愣了神,而黎征倒是想得很全麵,還急忙對拉巴次仁勸道,“放人吧。”
拉巴次仁一咧嘴,對小青年說句便宜你了後,就把他放開。
小青年還懂點常識,急忙用手壓住傷口,防止血流過快,隨後湊過去連踢帶叫的把他同夥叫醒。
一刻鍾前,這五個小青年還生龍活虎似的,但現在卻隻有三個人勉強站起來,拉著兩個深度昏迷的同夥快速離開此地。
別看我們仨是外地客,但打了這五個小青年也不怕犯囉嗦,一時間並沒急著撤離現場。
我們三個又湊到一起商量起來,黎征先說了他的看法,“很明顯小青年和蹦蹦車車主都是那兩個道士雇過來的,而昨晚出現的一係列怪現象,也該跟道士有關。”
我讚同黎征的話,一時間還把王朝是高人的想法排除了,隻是往深了一想我又迷糊起來,心說我們跟那兩個道士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就昨晚鬥了幾句嘴而已,也犯不上他們這麼大的報複吧?
我把疑問說出來,征求他倆看法,黎征的意思,冰封女屍一事,絕對還有我們沒掌握到的隱情,而且這隱情也一定涉及到了異能方麵的事,不然兩個高人道士絕不會甘心給王朝當保鏢。
被黎征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整個女屍案有了一個不小的進展,隻要我們能從這倆道士的嘴裏挖出話來,女屍詛咒的來龍去脈就一定會一清二楚,甚至弄不好他倆都有對付血蚤的辦法,畢竟王朝到現在還沒身死,這絕不單單是幸運和巧合的事。
最後我們一合計,還是用原來的計劃,把王朝和道士叫到研究所裏,再伺機下手擒人。
本來我們聊得很興奮,但這時拉巴次仁一聲咳嗽把氣氛一下帶到了低穀之中。
拉巴次仁體格好,我去雅魯藏布這幾年就沒見他感冒過,而他現在突然這麼一嗓子,很說明問題。
我和黎征扭頭看著他,甚至表情也很嚴肅。拉巴次仁當然明白我倆的意思,卻嘿嘿笑著錘錘自己胸口說,“偶然而已,剛才動手力氣使大了,沒事的。”
可就像反駁他似的,一時間他又止不住咳嗽兩聲。
黎征急忙伸手對他把脈,我也湊過去勸一嘴,讓他別亂動。這樣過了片刻,黎征冷冷的說了結果,“拉巴次仁脈相正常,不像受寒的症狀。”
別看他這話隱晦,但我明白,小哥強調的是,拉巴次仁的感冒很有可能是血蚤引起來。
記得以前瞎眼師傅給我講了這麼一個故事,如果告訴一個健康人他得了絕症,這人很有可能會真得“絕症”死去,但如果告訴一個已經得了絕症的人他很健康時,這人或許會活上很久。換句話說,有時候心態往往決定一個人的命。
而話說回來,我和黎征能沉得住氣,但就怕拉巴次仁想不開,我還急忙接話安慰的說,“這不算什麼大事,咱們會及時找到對付血蚤的辦法的。”
拉巴次仁突然嘿嘿笑了,點頭讚我說的有理,不過看的出來,他眼中卻充滿了一絲擔憂。
黎征望著我們身旁的蹦蹦車,一轉話題說,“咱們別在這耽誤著,你倆快上車,我帶你們先趕回研究所。”
我們不再耽誤,而且黎征念著拉巴次仁的安慰,把這蹦蹦車開的特別快,一路上的顛簸勁就甭提了。
雖然中途我們被小混混攔了一下,可整體來算,我們趕回去的速度很快,不過當黎征把蹦蹦車開到研究所門前時,還是有人趕在了我們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