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疑問說給鬼麵聽,鬼麵沒急著解釋,反倒從地上撿起一個石子,指著一顆綠樹對我們說,“看好了。”
他把石子打出去,而且力道不小,正中一個樹枝後,還讓它顫抖好幾下。
突然間異變來了,那些看似綠葉的東西都飛了起來,圍著樹枝不住繞圈,隱隱組成一朵小綠雲。
不得不說,我是開了眼界,發現這些“綠葉”都是蛾子偽裝出來的,尤其它們偽裝的還那麼像。
鬼麵看我們的表情,又解釋說,“其實這還不算什麼,等一會進入林子深處咱們再看看,那裏都是黑帶二尾舟蛾的幼蟲,一個個肉呼呼的趴在葉子上,那種密集度以及它們的長相瞧著更讓人惡心。”
我聽他話打心裏提前做好了準備,不過與此同時也來了一個疑問,“這蛾子和它的幼蟲有沒有毒?”
鬼麵回答道,“弱毒,幼蟲噴射的毒汁裏含有蟻酸,隻要不被迷住眼睛,沾到皮膚上頂多癢一癢而已。”
我稍微放下心,這時飛舞的蛾群又開始往樹枝上落,重新製造出一個繁茂的假象。
之前鬼麵說過,當地組織過滅蟲,但效果不明顯,我就接話又問他,“既然滅蟲行不通,當地就沒有引入天敵的想法麼?”
這次沒等鬼麵回答,黎征接過話給我解惑,“蛾子的天敵有兩種,一個是鳥類,另一個是寄生蜂(就是把蜂卵產在毛毛蟲體內,消耗其營養來完成幼蟲發育的一種蜂類)。可不管將哪種天敵引入,都麵臨一個問題,這裏蟲害太嚴重,引入少了不頂用,甚至極有可能反被這些蛾蟲合力弄死,而引入多了呢,就會形成滅一害多一害的囧境,以後當地是不用考慮消滅蛾蟲了,但卻又要去捕鳥或者滅蜂。”
拉巴次仁一直旁聽我們聊天,這時忍不住笑起來,擺手說,“當地政府當得太窩囊了,要我說還滅什麼蟲,直接運幾門山炮過來,對著這裏一頓狂轟濫炸,別說蛾蟲了,就連蟲毛都消滅的一幹二淨。”
我扭頭瞪他一眼,而鬼麵也說了他的觀點,“這片死亡之穀也引起了特別組織的注意,想聯合起來製造一種蟲類病毒,讓這些蛾蟲全部死亡,當然目前還在研究階段,至於可不可行那還兩說。”
我們就是隨便一聊,至於到底怎麼消滅這些蛾蟲,那都不在我們考慮範圍之內了。之後我們休息片刻,也趁這時間適應下這裏的環境,就又向死亡之林進軍。
我們走的並沒目的,就是瞎逛,昨天黎征通靈後,隻知道太歲能在死亡之穀出現,但具體在哪出現卻不得而知。
最後他想到一個辦法,問鬼麵,“死亡之穀裏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麼?比如水源地或者凹坑這類的,咱們先去這種地方,說不定能有所發現。”
鬼麵想了片刻,說在死亡之穀最裏麵有一個地方特殊,那裏有個土坡,坡下有一個古怪的洞穴。
我從自身角度出發,覺得太歲在那裏的可能性很大,就建議先去那看看。
他們也都讚同我的想法,可沒走多久我們就遇到了麻煩。
當時我們正在林子穿梭,現在樹上偽裝成樹葉的蛾子少了,更多的都是毛毛蟲,就是那些蛾子幼蟲,我發現黑帶二尾舟蛾的幼蟲長得很難看,有一張鬼臉,尾巴還分了叉,像掛了兩根黑線頭似的,而且很明顯,這種怪尾巴就是它們灑毒水的武器。
毫無征兆的,我左眼脹痛起來,甚至在難受的刺激下,我還忍不住揉了揉。黎征留意到我的古怪,出言詢問。
我把異常說給他聽,甚至還跟拉巴次仁和鬼麵強調,馬上可能有危險發生。
我們聚在一起,打量著四周環境,其實左眼脹痛在之前就有過兩次,一次是在王朝家樓下睡棚子時,一次是在旅店住宿,我和黎征一致認為,導致這種情況是因為有高人在周圍施術。
這次在死亡之穀又出現這種狀況,我合計這神秘高人,甚至極有可能是王朝,即將現身了。
但還沒等高人出現,蛾子幼蟲倒奇怪的扭動起來。
(黑帶二尾舟蛾幼蟲在我家這也叫鬥雞龍,長得很難看,大家看書知道就可以,別去百度找圖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