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遠離這些蟲子,我們都把傘一撇,撕起褲腿來。
細算起來,我們就小腿難受,受傷不算特嚴重。
等露出小腿後,我們四個還互相對比下,我和拉巴次仁還好說,我倆膚色黑不怎麼明顯,但黎征和鬼麵的腿就不行了,紅的厲害。
鬼麵對藥理懂得多,但他沒隨身帶藥的習慣,這時看著自己雙腿直皺眉,而黎征則一摸腰帶,抓出一把白色粉末,對我們打手勢說,“這是止癢藥,雖然解不了蟻酸的毒,但能讓咱們好受一些。”
我們就地坐下來,各自上著藥,而我一邊上藥還一邊打量四周,左眼脹痛感還在,隻是輕了很多,尤其經過這麼一會的適應,這種疼勁還能忍住了。
可就是我這四下一看,發現一個怪異。有一個小腦袋從土裏鑽了出來,看它有點像老鼠,更有點像刺蝟。
我挺奇怪,指著小腦袋喊大家看,黎征和鬼麵都認出這小腦袋是什麼,黎征還強調一嘴,“不用擔心,這是穿山甲,對人沒攻擊性的。”
我點點頭,打心裏還合計著,這種怪地方也就打洞的動物還能有生存的機會吧。
可這穿山甲接下來的舉動都讓我們大吃一驚。我以前在電視裏見過穿山甲,身上是長著鱗片沒錯,但都是很順暢的趴著的,不像眼前這種,鱗片都立了起來。
拉巴次仁一直警惕的看著穿山甲,趁空問一嘴,“黎征,你說這穿山甲咋這德行,難道剛才在地底下咬到電線了?這身鱗甲的怪樣是被電出來的?”
黎征皺著眉沒回話,很明顯他也被這現象弄懵了。
穿山甲不再客氣,突然縮成個球,對著我們滾過來。而它這麼一縮可好,弄得這球成了一個地道的刺球。
我們顧不上坐著,一同起身躲避。鬼麵還在躲避的同時射了一針出去,他這針力道不弱,可打在穿山甲身上卻一點也沒刺進去。
穿山甲又停下來,惡狠狠的望著我們咬準方位,縮成刺球再次發起攻擊。
我被它這舉動弄得挺煩,心說它沒事不在地下好好待著,非爬出來跟我們較什麼勁呢,但往深了想我也能隱隱猜出來,穿山甲的出現一定跟高人有關係。
拉巴次仁趁空把傘撿起來,別看他身子虛,但骨子裏那股鬥勁還在,嚷嚷著讓他來,要用傘頂的刺刀給穿山甲弄個透心涼。
鬼麵卻另有手段,對拉巴次仁一擺手說,“這次你歇著,看我踢皮球。”
我一時間沒弄懂他說的踢皮球是什麼意思,而鬼麵也沒再解釋就動手了,他奔穿山甲跑去,還抓住機會狠狠踢了一腳出去。
我本來看的一驚,但在他鞋與穿山甲撞在一起的瞬間卻傳來一種金屬聲,這讓我一下釋然,心說這哥們的鞋裏肯定藏著鐵片。
這下穿山甲吃了大虧,還被鬼麵踢來的力道弄得橫飛了出去,而且在它鬆展身子前,真跟個球似的。
拉巴次仁嘿嘿笑起來,還對鬼麵豎起大拇指讚道,“爺們,國足要都有你這兩下子就好了。”
鬼麵也嘿嘿笑了,不過還沒等他回話,我們又遇到攻擊。
這次攻擊是無形的,我左眼脹痛感瞬間加大,黎征他們仨表現出來的卻是突然來了一下困意。
黎征和鬼麵沒大礙,強挺著熬過去就好了,而拉巴次仁就不行了,笑著笑著突然迷迷糊糊的坐到地上。
這還沒完,我和黎征剛跑過去把拉巴次仁拉起來後,遠處地表又鑽出十多隻穿山甲,看樣即刻又要用滾刺球的方式對我們發起進攻。
鬼麵不敢再踢球了,一來穿山甲數量太多,他根本顧不過來,二來剛才那股困意很明顯是高人所為,要是鬼麵在踢的瞬間來了困意,弄不好踢球不成反倒被穿山甲刺傷。
黎征望著周圍樹木,現在出了死亡之穀,這些樹上落得蛾蟲很少,他就建議道,“咱們爬樹躲避一下再說。”
我們都是爬樹高手,不猶豫的各找樹爬起來,而黎征念著拉巴次仁身體弱,就跟他爬了一棵樹,算是有個照應。
而穿山甲呢,則看似悠閑的爬到樹下,盯著我們耗起來。
我心說這可不行,我們爬樹費力氣,跟它們耗不起,我就對其他人說,“想辦法把這些穿山甲快點解決吧。”
鬼麵拍了拍腰間的手槍,一聳肩說,“本來不想用槍,現在一看,隻好獻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