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空顯得很得意,看樣這事已經廣為流傳在骨鎮,其他三個漢子也都聽說了,雖然再次提及這事他們臉上沒露出驚訝的表情,但還止不住的稱讚連連。
黎征聽得很仔細,但沉默片刻才開口道,“你老婆不是中了邪,而該是得了中風或血栓,有血塊壓迫她腦部神經,導致表情與肢體受阻,一空道長做的無非是用針灸之術,刺激你老婆頭頂某些穴位,讓症狀有所緩解罷了,你要心疼你老婆,就趕緊帶她去醫院瞧瞧,別再不管不顧。”
我和拉巴次仁聽得連連點頭,可一空卻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還拿出咬牙切齒樣惡狠狠的望著黎征。
我趁空又對這漢子強調一句,“我們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隻要你去了醫院就知道真偽,這次鬥法結果咱們先放在一旁,等事後在做定論。”
我這麼說也算耍了個技巧,無形中就把一空的優勢給抹除掉了,這些漢子臉現懷疑之色,盯著一空不說話,很明顯他的形象一下降了好一大截。
一空氣得直喘粗氣,眼珠子還時不時亂轉一下,我猜他又想什麼詭計,但這次我不給他機會,搶先開口說了一個鬥法的方案出來。
我跟黎征要來兩顆毒巫詛咒,分別擺在我倆麵前。
現在的毒巫詛咒被黎征改良過了,整個藥丸是純白色的,上麵還時不時飄出一股清香的味道,可一空也是個識貨的主,湊過去一聞臉色就變得極差。
我不理會他這表情,還指著藥丸特別強調道,“道長,接下來咱們就比吃這個,一人一顆的輪著吃,誰先扛不住誰就輸,看在你年紀比我大的份上,我也可以讓讓你,自行先吃一粒嚐嚐。”
一空當時的眼神就甭提了,大有把我當瘋子看的架勢,還隱隱中露出一股嘲諷的意思,畢竟在他看來,我吃這藥丸跟尋死無異。
可我就欣賞他現在這樣子,心說他現在的嘲諷越大,一會的落差就更明顯。我也說到做到,撿起一個毒巫詛咒放到嘴裏大嚼特嚼,還故意弄出聲響給他聽。
一空表情變了,尤其看我無所謂的把藥丸咽了後,隔了片刻還一點事都沒有,他終於扛不住,對我們怪喊幾聲妖人後,就當先嚇得扭頭就走。
我們都坐著沒動,目送這幫人離開,畢竟我們來骨鎮是來幫著解決鬼母問題的,也不想多生事端跟他這神棍一般見識。
之後我們又聚在一起隨便聊起來,誰也沒把剛才這事當真。
但一空道士卻使了壞,沒多久就有兩個長著陌生麵孔的漢子守在我們院門外。
我對此感到不解,還跑出去問這兩個漢子,“他們在幹什麼。”
其中一個回答道,“一空法師說了,今晚鎮裏陰氣太重,鬼頭也要來,叮囑我們所有人不得出門,他還念著三位是外來客人,讓我們倆過來保護你們。”
我心說這話聽著好聽,其實哪是保護明顯是限製我們自由,在一空嘴裏,拿晚間陰氣重為借口,困我們一晚上,等明天早上,他指不定又找什麼借口再次把我們“保護”在家裏,要真按這樣發展下去,我們仨合著到骨鎮蹲牢子來了。
我麵上客氣的跟這倆漢子強調說,我們會小心,也請他倆回去就是了。可他倆明顯接到了一空的死命令,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最後我想不出什麼法子,隻好回到屋裏跟黎征和拉巴次仁商量。
拉巴次仁聽完就用眼睛往外麵瞄,還嘿嘿一笑說,“這倆漢子身手不行,咱們讓他倆先站幾個小時崗,等快到半夜時再打暈他倆不就得了麼?”
其實這也算是一種沒有辦法的辦法,說白了就是以暴製暴,我本來不讚同這麼做,但相比捉鬼頭的事,我也隻好任由拉巴次仁胡作非為一把。
而拉巴次仁下手也拿捏的挺準,在半夜時隻把這兩個漢子砸暈,並沒讓他們受太重的傷。
之後我們仨急忙往寺廟奔,去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鬼頭到底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