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雙麵合一(2 / 2)

怪驢望著拉巴次仁不滿的慘叫,可它也隻是慘叫而已,最後突然間,怪驢腦袋猛向地麵一砸就再無動靜。

拉巴次仁本來看怪驢上了脾氣,樂得嘻嘻哈哈還跳的來勁,但冷不丁遇到這變故他又愣了,還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們問,“這驢脾氣這麼大,竟然能被我氣死?”

我和買買提沒發表看法,黎征注意著怪驢鼻子,發現一點貓膩,還解釋道,“都看看,這怪驢鼻子裏流出了白色絮狀液體,要我沒猜錯的話,這該是它的腦漿。”

我聽得有點迷糊,還反問一句,“小哥,驅獸術隻是控製它的身體,怎麼能讓它腦漿崩裂而亡呢?”

黎征搖頭說,“驅獸術是沒這個本事,但這怪驢事前一定被鬼母做過手腳,或許是下了蠱或者是被喂食了毒藥,在妖麵能量加強,驅獸術威力加大後,蠱或毒藥的危害也被激發出來,而這才是致它身死的關鍵原因。”

這下我懂了,雖說自己很好奇,想看看這蠱或毒藥到底什麼樣,可現在沒那時間對驢腦進行解剖,甚至我們也顧不上過多休息,緩緩體力後就拾起武器繼續往裏深入。

現在來看,我們的武器裝備所剩無幾,我的鐵爪不能用了,被怪驢咬變形後,我怎麼戴也戴不上去,那把鐵弓也壞了,甚至整個弓把都變了形,想用它射箭根本就沒準度,也隻有拉巴次仁的獵刀還能行。

但我信心卻一點沒失,畢竟跟怪驢打鬥後,我們意外發現了妖麵的另一個威力,我合計著用雙麵合一的辦法,絕對能給鬼母造成致命的打擊,甚至樂觀的看,弄不好他會被妖麵能量硬生生折磨死。

越往裏走,地上插著的火把數量越少,我們怕一會出現沒火把的情況,就提前備貨,從過往地麵上拽起幾個火把握在手裏。

我發現假小狸很氣人,沒多久它又從遠處出現,尤其看它那一身綠油油的顏色時,我就止不住的反胃。假小狸又挑釁般的望著我們,做著那經典的抻麵動作,等我們接近以後,它就假裝被我們嚇住,吱吱怪叫的扭身就逃。

我可沒認為它能這麼好心,會把我們平安的帶到鬼母麵前,心說接下來的路上一定有敵人埋伏著。

我們故意壓下速度,步步為營的走起來,可這麼一直走了很久,遠處出現一個小型墳墓。

假小狸就落在墳墓上,等我們被墳墓吸引注意時它悶聲展翅飛走了。

這墳墓很怪,按我印象裏,屍骨都該埋在墳裏才對,可眼前這個,屍骨就在墳墓外麵,而且還是並排坐了三個。

中間和右麵的屍骨都披著一件獸皮披風,還隻剩一把骨頭,或許死前它們服用了某些藥物,這才導致白骨沒散架反倒保持成一個人形。而左麵的屍骨離它倆比較遠,一看是剛死的樣子,皮肉都沒爛,還是個幹癟的老頭。

我們都被這異常弄得摸不到頭腦,拉巴次仁突然嘿嘿笑了一聲,別看他沒說什麼,但我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按他所想,這三個屍骨中間那個肯定是鬼母,兩邊的就是鬼母的姘頭。

可我知道真實情況遠不止如此,黎征招呼我們過去細瞧瞧再說。

我們四個態度一樣,湊過去後都把注意力先盯在中間屍骨上,它頭皮還在,能看出細黑的頭發,光憑這點,我覺得它死前年紀不大,可黎征想法卻跟我相反,還特意指著屍骨黑頭發說,“這人或許是上一任的鬼母,他一直在用什麼藥物刺激體質,試圖返老還童,而在藥物刺激下,他的頭發真的沒有變白。”

隨後他又小心的從屍骨上抽出一段骨頭來,一截截掰碎,用手捏著細細品味,我倒不認為小哥是在虐屍,心說他一定是用一種法子檢測這屍骨的年紀。

黎征沒說他是怎麼品出來的,但最後的結論是,這屍骨的年紀果然很大。

至於右麵那屍骨,黎征指著它骨盆下了結論,說這是個女子的屍骨,甚至還生過至少三個孩子。

我不知道他這結論又憑什麼依據得出來的,但之前在義榮縣時,有次跟周成海胡侃,他也說起過這事,好像女子骨盆與男子稍有不同,甚至生完孩子的婦女,骨盆也會發生變化。

我也沒較真讓黎征具體解釋,我們又把目光一同看向左麵這個孤立的屍骨,一同合計著,這幹癟老頭又是什麼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