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又把人皮書上畫的幾個微型圖指給我們看,強調說,“這就是電磁區域變化的一個圖解。”
我對這玩意沒研究,當然也沒怎麼看懂,而黎征倒是瞧得有些明白,還時不時嘀咕一下,看樣正在用心記著。
我們被人皮書耽誤了好久,最後買買提又把人皮書全放到木盒裏,還從褲子上撕下一大塊布條來把它包好,遞給我們仨說,“這是進入湖塚後的意外發現,我隻求殺死鬼母,對這個不感興趣,也請你們鄭重的收下。”
我一時間被買買提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這份大禮他竟要都不要就全推給我們,真有點盛情難卻,就想客氣幾句,可拉巴次仁不管那麼多,一把搶了過來,還對買買提很直白的說道,“爺們,夠意思,你等著,我也送你個禮物。”
我被拉巴次仁弄迷糊了,心說他現在光個膀子,褲子也被剪成短褲來穿,就這點家夥事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難不成要把褲子脫下來送給買買提麼?
買買提也跟我想的差不多,尤其盯著拉巴次仁的褲子還擺擺手說,“都是經曆過生死的朋友,沒什麼的。”
可拉巴次仁不理買買提這話,還四處打量起來,最後他把目光定在右麵屍骨上,還嘿嘿一樂湊了過去。
我發現這爺們是真不忌諱,一把將屍骨推散,又用獵刀對著屍骨下麵的地表小心的戳戳點點。
他這舉動讓我想去了盜墓賊,而且也別說,在他戳點一番後他還真找到一樣東西。
這是一個玉鐲子,本來埋在土裏,拿出來時上麵髒兮兮的,拉巴次仁就把它放在褲子上磨了磨,等去除泥土後又把它遞給買買提,強調道,“好東西,快收下,這可是哥們我送的禮物。”
我聽他這話總覺得有點怪,合著他倆互相間送禮,這禮物卻都是從別人那搶來的。
買買提是個漢子,當然對玉鐲不感興趣,猶豫著沒接,拉巴次仁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就急忙縮回手,把玉鐲反帶在自己手上,又盯著那幹癟老頭看著說,“我再去瞧瞧這位,別看他穿的破,說不定屁股底下壓著什麼寶貝呢。”
可這幹癟老頭身上還有肉,他為了能挖寶貝,隻好費力的將其抬起,但這麼一抬問題來了。
拉巴次仁正抱著幹癟老頭的胸口,臉上卻現出一絲猶豫,還騰出一隻手對著幹癟老頭的胸口摸起來。
我被他這舉動弄得一詫異,尤其剛才黎征也覺得這幹癟老頭有古怪,我知道拉巴次仁肯定發現了什麼。
我們仨都湊過去,我還搶先問了句,“爺們,你這是幹什麼?”
拉巴次仁接話道,“奇怪,這老頭剛才心跳了一下,可現在卻沒這跡象了,難不成他沒死?”
別看拉巴次仁平時嘻嘻哈哈的,但關鍵時刻不會亂開玩笑,我們仨意識到這事有點怪,我伸手向老頭鼻孔探去,想試試他的鼻息,而黎征則一把抓住老頭的手把起脈來。
我品了小片刻,並沒什麼發現,黎征卻皺起眉頭跟我們說,“麵上看,這老頭脈搏全無,可時不時我還能捕捉到一絲散脈的存在,難不成他真的沒死透?”
我們進湖塚是找鬼母的,而這幹癟老頭一看就跟鬼母掛鉤,甚至弄不好還是鬼母的同夥,拉巴次仁哼了一聲,一把拽出獵刀,對著老頭的腦袋比劃著,“管他死沒死透呢,既然能在湖塚裏出現就不該是好人,我砍了他一了百了。”
但黎征卻一擺手把拉巴次仁攔住了,又建議道,“我先射個靈蠱試試,看看能不能從他腦袋裏挖掘到一些信息,如果通靈失敗,你怎麼砍都行。”
拉巴次仁點點頭,又蹲到一旁,看架勢隻等黎征結果。
我和買買提也向一旁靠了靠,給黎征施法騰地方。黎征拿出一隻靈蠱,正準備對幹癟老頭的腦門射去,可就在這時,異變來了。
幹癟老頭猛地睜開眼睛,吆喝一聲隔空打了四拳出來,別看他離得遠拳頭沒碰到我們,但我卻覺得有股無形的力道瞬間作用在自己身上。
這種打拳及傷害人的方式我太熟悉了,甚至腦海中一下想到了一個人,大峽穀的轉世聖人。
他竟在這時用這種方式出現在我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