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衝搖搖頭,那意思拉巴次仁誤會他了,接著又毫不留情的說了一句讓我倆瞬間奔潰的話,“這十幾個卷軸其實都是目錄,真正的咒經有半間屋子那麼多,在驅獸部落裏,除了驅獸長老以外,學最快的那個勇士也用了五年時間才勉強把咒經記個大概。”
看的出來,拉巴次仁當場就有種扭頭要走的打算,但我想到了一個關鍵,又攔住拉巴次仁還反問森衝,“驅獸術是不是對每個動物要施展的方法和咒經都不盡相同呢?這才導致咒經有如此之多。”
森衝點點頭,“是這樣的,也可以把驅獸術理解為樹的概念,每一類動物都是樹的一根枝條,每一種動物就是樹上的一片葉子,每片葉子不一樣需要的驅獸咒經當然就不一樣了,不過對每一類動物來說,施展的咒經卻有很大的類似之處。”
我細細品著他的話,得出一個結論來,“你的意思是說,想要學全咒經很難,想要學會驅使某類動物也要下一番苦心,但隻想驅使某種動物卻是容易的事?”
森衝肯定了我的想法,我又和拉巴次仁一商量,既然咱倆隻是陪練,還想有機會了解下驅獸術,那就專門學一種咒經嚐試下吧。
這麼一來,我倆輕鬆多了,我挑了一本驅狼術學起來,畢竟狼這種動物在大峽穀很常見,我真要學會了也能在日後施展一下,而拉巴次仁很奇葩,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竟選擇驅趕螞蟻。
較真的說,學驅狼術不太費勁,畢竟驅使時隻要嘴喔喔叫著就行了,可驅螞蟻就不行了,螞蟻對喔喔聲不敢興趣,還得用裏令來輔助。
這麼一來,我們哥仨天天有的練了,我沒事就捧個卷軸蹲在房頭喔喔的練著,而拉巴次仁則拿著一個裏令,天天吹著怪聲擾民,黎征倒顯得很安靜,還找了一個密室閉關研究起來。
一個月後,我們都有些“長進”,黎征背書背的看誰眼睛都有些發直,我趁空跟森衝一起抓住一隻活狼試了試,發現在我喔喔聲的叫喚下,這狼不僅沒聽話,反而還被叫吐了。
當時拉巴次仁還狠狠嘲笑我一番,說我這極品差生根本不是練驅獸術的料,我被他說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畢竟事實擺在眼前,狼的嘔吐跟我的驅獸脫不開關係。
但接下來我也抓住機會把拉巴次仁好好埋汰了一頓,他抓了幾隻小螞蟻,本來是想跟我露一手的,但在一陣裏令聲中,可憐的小螞蟻蹬著腿死了。
最後我倆私下達成一個協議,我和他純屬半斤八兩,以後誰也不要笑話誰。
不管怎樣,學習驅獸術是一個很艱苦的過程,終於有一天我們仨都熬不住了,森衝為了能調節下我們枯燥的心裏,就建議去野外捉獸。
捉獸跟打獵不一樣,打獵是不管獵物的死活,隻要打著了就行,但捉獸首要前提是要把它活捉,為此我們拿的家夥事也都變了,不再是獵刀鐵弓這類的,而是繩套和網兜,甚至還有鐵籠和大彈弓子。
我對前三者能理解,也都清楚它們的用途,但看著森衝腰間的彈弓子是真不明白,還趁空問一句,“它是用來幹什麼的?”
森衝把彈弓子拿出來,又拿了一個橢圓的石頭對比著解釋說,“這彈弓子的威力很大,尤其配合著石頭,是捉熊的理想武器。”
還沒等我接話,拉巴次仁倒是嘿嘿樂了,指著彈弓搖頭說,“森衝,你太可愛了,用彈弓去捉熊,你也不怕熊反過來舔你幾下,給你毀容。”
(熊的舌頭上有倒刺,其實貓的舌頭上也有,添人手時有種很粗糙的感覺。)
森衝倒沒在意他的玩笑話,還繼續嚴肅的說,“你別不信,我以前就跟朋友一起用彈弓捉到過一隻熊,隻要把握好機會偷襲成功,把彈子狠狠射在熊腦袋上,它一時半刻就會犯懵,到時用繩索套住,很容易把它弄到籠子裏去。”
拉巴次仁也是老獵手,當然能品出這話的真偽,他收起玩笑的心裏,琢磨一會說,“被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這方法確實可行嘛。”
森衝不再解釋,還把彈弓放回腰間強調一句,“咱們看看今天的運氣,要是遇到熊了,我就給大家表演一番。”
我們笑著說好,一行人就這麼去野外捉獸了。
可這一去,熊沒碰到,卻攤上了另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