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看著沒什麼動靜,我有點待膩了,還跟黎征他倆商量,不行先在外麵找個旅店住,畢竟警局裏限製太多,自己想找個打發時間的事都多有不便。
可還沒等我們走,周成海就急三火四的回來了。
我本來尋思這小子辦事效率挺快,隻用一天時間就抓到了疑犯,可沒想到他是來找我們尋求幫助的。
他顯得有些猶豫,坐到會客室後沒急著說事,但我們仨可不客套,尤其拉巴次仁還說,“不要拐彎抹角了,有事說事。”
周成海從兜裏拿出一個紙條,上麵寫了一個地址,他把紙條遞過來後解釋道,“這是一個商人家,這商人在當地有點小名氣,跟上頭關係也好,他最近疑神疑鬼,說有人要殺他,還雇了一堆保鏢在家外站崗,昨天死人的事不知道怎麼搞的,傳到他耳朵裏。他更害怕了,讓我們警方出麵派人保護他,所以……”
別看周成海沒往下說,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讓我們仨臨時充當警察,去保護商人的安危。
麵上聽,我們有被抓做當勞力的嫌疑,但實際上我們很樂意幹這種工作,畢竟這商人不是瘋子,他一定知道些內幕,我們過去當他保鏢的同時,也能挖掘到不少有用信息。
看我們仨都點頭,周成海樂了,甚至還有種向拉巴次仁抱去慶賀的衝動,但被拉巴次仁伸手製止了。
計劃就這麼定下來,我們仨去商人家一趟,這期間周成海繼續對小個子進行抓捕。
現在已是晚間,長途客車都停了,我看地址商人家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我們步行過去太遠,甚至走上半個晚上都不一定能趕到。我們哥仨就在警局裏找上了,試圖弄個便捷的交通工具。
可一番苦找後,我發現這警局竟然連個警車都沒有,原有的警車全被周成海調走了,最後我就拉著值班警察問,“能不能想個辦法解決下我們的需求。”
這值班警察不是昨天那位,但他比昨天那人還要實惠,想了想說句有了後,就帶我們去一個庫裏,從一個角落裏幾乎用著翻箱倒櫃的手段找到一輛破舊的三輪摩托車。
這摩托車不是現在那種拉客的蹦蹦車,而是抗日戰爭時期一個摩托帶一個坐廂的那種,我一看當即搖頭,心說我們哥仨要是開這種摩托找富商,雖說代步的問題解決了,可這不明顯成了鬼子兵麼?
最後我們一商量,隻好采用一個折中的辦法,借了兩輛二八自行車,我和黎征騎一輛,拉巴次仁自己騎一輛。
本來拉巴次仁不會騎自行車,上去還沒等蹬呢這車就往一旁倒,但他真厲害,尤其還是獵手出身,鼓弄兩下子,又練了五分鍾就掌握了要領。
這下我們不再耽誤,全力奔著地址趕過去,甚至為了搶時間,中途我們還撅起屁股狂蹬起車子來。
這兩輛自行車都是警局同誌私人的,我合計著等日後歸還車子時,他們看到自己的愛車被我們哥仨糟蹋成這樣子,保準會肉疼,但現在可是緊急時刻,我們顧不上這麼多。
等到地方我才發現,這商人家是個二層小別墅,還用紅磚氣派的砌了老大一圈圍牆出來。
我們把自行車停到一旁,一同走到門口,拉巴次仁還當前舉拳敲起來。他力氣本來就大,門板都被敲的直震。
這時門裏有個人喊了一句,沒好氣的問我們是誰。
我猜喊話這人該是商人請來的保鏢,拉巴次仁也能搞怪,嘿嘿笑著回了一句,“查水表的。”
其實現在是夜裏,哪有查水表的這麼敬業,再說真要在夜裏去查水表,那準是找揍去了。
但門裏這位還當真了,還回答一句,“都睡了,明天再來。”
拉巴次仁哇哈哈的笑起來,又用腳踢了兩下,這下門裏的人火了,還對門板砸了一拳,讓我們快走。
可拉巴次仁不管這個,高聲吆喝一聲,“你再不開門,我就翻牆進去。”
這下門裏那位聽話了,吱的一聲把門打開,憑第一印象,我覺著這人練過武,但身手很一般,也就比常人強了一點。
他盯著我們仨一臉警惕著,尤其還對拉巴次仁說,“剛才是你砸門?看你就不像好人,長得跟個土匪似的。”
拉巴次仁一聽這話不樂意了,還當他麵唾了一口。
可這舉動卻惹禍了,那人哼了一聲,再不多話,一拳對著拉巴次仁的鼻子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