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胖商人不幹,還拉著我們說,反正過幾天就有消息了,讓我們這段期間就在這保護他,尤其隨後他又強調一句,好處肯定少不了。
我算被他這種執著勁弄得沒辦法,看了看黎征和拉巴次仁,征求他倆看法。
黎征下了一個決定,說天不早了,我們也去站崗,讓胖商人早點睡。
我明白小哥是采取了折中的辦法,既然今天來了,我們就犧牲一下盡點責任。胖商人連連感激,但他沒讓我們站崗,反倒指著大炕說,讓我們陪他睡覺。
冷不丁聽他這話我真挺別扭,但也明白他的意思。
我們仨也不是矯情的人,而且這炕上行李被子都多出好幾套來,我們就沒推卻還主動上去鋪床。
胖商人要求不僅如此,他還堅持著自己睡在中間,讓我們仨都在兩邊挨著他。
我被他這種膽小勁弄得沒辦法,尤其他還不能跟拉巴次仁挨在一起,不然憑拉巴次仁睡覺時的淘氣勁,保準能把胖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最後我和黎征一左一右的躺在胖商人旁邊,而拉巴次仁也不知道上來哪股倔勁,非要挨著我睡。
就這樣我們四個躺在炕上睡下了,我是一點沒把這夜裏當回事,也合計著好好睡上一晚上,等明早找個借口走人。
但我剛睡了沒多久,這胖商人就嗷的吼了一嗓子坐起身,大聲嚷嚷著自己被什麼東西咬了。
我被他弄醒了,還急著讓拉巴次仁開燈。
我們四個隻有拉巴次仁離炕頭的燈繩最近,他一伸手把燈拉開。我們仨又借著光亮向胖商人身上看去。
其實冷不丁開燈讓我眼睛極不適應,但我還是強忍著難受,仔細的把胖商人身子打量一遍。可結果卻是,我們仨都沒發現異常。
胖商人也料到自己是驚到了,對我們說抱歉,拉巴次仁代表我倆做出反應,他擺擺手對著胖商人說,“沒事就好,咱們接著睡。”
這樣我們又繼續躺下睡起來,不過被剛才這事一折騰,我還哪有睡意,隻好閉目養神,試圖找到睡覺的感覺。
我沒看表,也不知道自己閉眼睛待了多久,突然間,一種極其輕微的癢痛感從腿肚子上傳來,就好像有人拿個頭發絲對著腿肚子不住摩擦一般。
要在平時我真不注意這種小到不能再小的細節,可或許是被胖商人剛才的驚鬧影響了,我忍不住坐起身向腿肚子摸去。
但我摸了半天也沒摸出什麼異常來,我還暗笑自己太敏感。
可敏感的不僅是我,還沒等自己躺下,那胖商人也坐了起來,還拉著我問,“你是不是也感覺到了,剛才有東西咬咱們。”
尤其還沒等我回答,他又嗷嗷叫喚上了,還嚷嚷著我和他都被咬了。
黎征和拉巴次仁全當真了,尤其一聽我也中招了他倆更著急。
這哥倆都從床上站了起來,可等拉巴次仁拉開燈後,我卻一臉無辜的回望著他們。
拉巴次仁拿眼睛瞥著我問,“寧天佑,你哪裏被咬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可那胖商人卻接過話來,還指著自己後背連說這裏,這裏。
我離他最近,扭頭一看,發現他指的地方一點被咬的跡象都沒有。黎征看明白這裏麵的貓膩,也知道我沒事,他沉住氣對著拉巴次仁使了眼色。
拉巴次仁不滿的一咧嘴,又瞪了眼胖商人,接著把燈關了。
胖商人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丟人,反倒放下心事,躺在炕上睡起來,可我卻幹坐在他身邊待了好久。
我腦袋裏隻想一個事,心說這胖子真要在夜裏再玩幾次狼來了,我們哥仨也別指著有覺睡了,甚至他總這麼誤報,真要出事了我們都不知道。
可一時間我又拿這胖子沒轍。
黎征沒睡,看我幹坐著也品出我的意思,他悄聲把手伸出來,對我連打手勢,那意思別管那麼多,躺下來盡量歇息。
我最後無奈的輕歎一口氣,及不情願的躺在胖商人旁邊,這次胖商人倒是消停了好一陣子,但隨後他爆發了。
突然間他喉嚨作響,還衝我這邊噗的噴了一口。
我眼睜睜望著一股白沫從眼前飛過,還隔著自己直射到拉巴次仁的胸口上。
拉巴次仁本來睡的正香,被這口白沫一下刺激醒了,而且他再也忍不住罵了一句,“媽了個蛋,死胖子,你屬螃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