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征又和周成海商量接下來的計劃,按黎征意思,周成海仍對哥布林進行追捕,而我們仨則把精力放在小蠊上。
周成海對這計劃沒異議,畢竟蹲守這活兒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沒壓力,而我倒覺得我們仨接下來的路難走。
一來不知道小蠊老窩在哪,尤其憑剛才黎征對它們的評價,我覺得這次我們麵對的妖,在數量上絕對是前所未有的恐怖,二來我們也沒解藥,如果真被這幫毒玩意咬了,處理的不及時很容易當場死亡。
黎征接下來並沒對我和拉巴次仁強調什麼,拿出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閉目思索著。
我和拉巴次仁一看,索性誰也沒開這個口多問。
一轉眼過了一天,周成海他們沒再回警局,也不知道他們那裏有什麼進展沒有,而黎征呢,隻在大早上打個電話,又獨自急匆匆走了出去。
這樣我和拉巴次仁坐在會客室幹耗到傍晚,黎征捧個大木箱子走了回來。
這大木箱子不小,黎征捧著時,箱子頂都快把他眼睛遮住了,我見狀急忙起身湊過去搭把手,合力將箱子弄到會客室。
我挺好奇,不知道這箱子裝的是什麼,黎征也沒吊我倆胃口,拉著把手把箱蓋拽開。
我發現箱子裏有一大黑口袋,裏麵全是一包包的藥,有綠色的也有紅色的藥,另外在黑口袋底下還壓著三套衣服。
這衣服不是在平時穿的那種,有種防水服的感覺,衣料很特殊,讓我摸著有種摸厚塑料的感覺,尤其這還是連體裝,就是上衣下褲還有襪子手套都是連在一起的。
拉巴次仁先拽了一套衣服出來,又對著自己身子比劃上了,黎征趁空還跟我倆說,“這種衣服尺碼都一樣,天佑你穿著或許會顯大,而拉巴次仁穿著會顯小一些,但肯定能穿進去就是了。”
拉巴次仁稍有不滿的一咧嘴,反駁說,“黎征,這衣服我穿起來肯定不是一般的顯小,不信咱們就試試。”
說完他還當我們麵換起來,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穿完衣服後的樣子,有點像一隻胖胖的企鵝,或者說像是遊樂場裏穿上玩偶服逗小孩的工作人員,尤其在衣服的壓擠下,他胸膛和屁股部位都被繃得圓圓的。
拉巴次仁也不靦腆,還故意湊到黎征麵前。黎征咧嘴笑了,又無奈的一聳肩,甚至還故意反問一句,“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其實小哥這麼說也就是找個借口把這話題轉移,畢竟這衣服尺碼選不了,他也無能為力。接著他又強調起今晚的計劃來,“我還想去胖商人家看看,咱們隻要穿上這套特製的防水服,再注意保護臉部,小蠊就不會傷害到咱們,而那黑口袋裏的藥也是特製的,紅色是誘餌,綠色是高濃度的殺蟲劑,到時配合使用,一定能活捉幾隻小蠊。”
我細細品著他的話,也懂了他這話裏話外的意思,說白了小哥是想弄幾隻活小蠊回來研究,找到它們的弱點,並製作抗毒藥劑。
而今晚的行動別看麵上我們準備充分,帶的藥也不少,但絕不能被小蠊咬到,不然又得體驗把驚魂時刻,甚至稍有疏忽就得把命交代到這。
我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問黎征用不用把這計劃推遲一晚,先把小晴小狸帶過來,畢竟有這倆妖寶寶在場,我們真出了岔子也要有個應急手段。
很明顯這事黎征之前想過,他沒猶豫的回我道,“這次不用,咱們有這種衣服護著問題不大,那胖商人已經死了,哥布林弄不好都把小蠊叫走了,我都懷疑今晚咱們會不會無功而返。而且別忘了,咱們還有右臉妖麵在。”
我一合計也是這道理,甚至我們再拖一個晚上,這捉小蠊的機會就更加渺茫了。
我們不再耽誤,而且今晚趕得巧,警局裏還有一輛警車可用,我們仨就開著車往胖商人家裏趕。
胖商人死了,這家也沒了人氣,不像幾天前,一敲門能敲出一堆保鏢,我們仨也不客套,推開院門直奔臥室而去。
這時我們都把衣服換好,我發現穿這衣服有個最大的缺點,不透氣,雖說我穿起來顯大,但也被悶得夠嗆,更別說拉巴次仁了,他腦門上的汗珠就一直沒退下去過。
黎征先把誘餌放到屋子的正中間,又招呼我們全躺倒炕上。
我看了下表,現在是晚上九點,按黎征的想法,有誘餌在,隻要有剩餘沒走的小蠊,肯定會禁不住誘惑現身,但考慮到小蠊的習性,我們還得關上燈等到午夜才能有結果。
在這種環境下,我們關燈無疑一點意思都沒有,剛開始還借著聊天打發時間,但問題是我們穿著“防水服”心裏悶,根本就聊不出氣氛來,最後拉巴次仁說了一個建議,我們出一個聽動靜,剩下的輪番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