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居士的告誡(2 / 2)

其實他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聊來聊去就說起這事來,他從袍子裏拿出一張報紙遞給我們看。我本來沒弄明白他這目的是什麼,而拉巴次仁好奇,就先把報紙搶了過去。

其實這爺們看書也好,看報紙也罷,有個非常特別的習慣,他不愛看字隻瞧瞧上麵的圖片。他一眼就看到這報紙的頭條,還嘖嘖幾聲說,“這報紙誰家的這麼沒水平,這麼惡心人的臉還能上報紙,甚至還做了頭條?”

不過說完他就反應過來,還盯著報紙又看了看,念叨一嘴,“怎麼這麼麵熟呢?難道是夏哲藤?”

我一聽這字眼知道這新聞肯定跟河童有關,跟黎征一起湊過去瞧了瞧,頭條新聞的大體意思是說,昨晚河邊發生事故,有名男子失足落水被熱心鎮民救起,雖說性命無礙,但精神上出現了問題。

觀山居士還特意問我們,“報道不能說的太深,但我沒猜錯的話,昨晚救人的是不是你們三位?”

我們也不隱瞞,全都點頭承認,尤其拉巴次仁還接了一嘴說,“雷鋒嘛,做好事忘留名了。”

觀山居士又問我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黎征帶頭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邊。觀山居士捋著他的鬢須沉默起來,良久後才反問道,“你們覺得那男子是怎麼回事?”

黎征還是堅持他的看法,把被蟲子咬作為做大的可能性。

觀山居士聽完後哈哈笑了,擺手對黎征說,“你這麼想確實很符合邏輯,但我敢跟你打賭,這名男子是被河童弄瘋的。”

我被他這麼自信的說法弄得一愣,還追問一句,“居士,你怎麼會這麼肯定?”

居士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的直覺一向很準,而且那河童真的很厲害,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不要冒險找神血了,河童的事也就到此為止,我這些年收集了很多術法的書籍,咱們可以從長計議,試圖從其他辦法上尋找修複寶貝的手段。”

說完他還特意向我們身上打量幾下,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反正聽他這話裏話外的意思,這居士仍對我們的寶貝感興趣。

但細想想也是,研究玄學的人,要能有機會接觸寶貝,當然是先睹為快的好。

可我的觀念也沒變,我們跟居士並不熟,貿然把寶貝給他看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急忙找個話題把這事給岔開了。

就這樣,望山居士又跟我們閑聊一起就起身告辭,而且走前他特意強調一句,真遇到麻煩了一定找他,看在瞎眼師傅的麵子上,什麼幫他都會盡力幫。

我覺得這居士挺敞亮,別看現在隻是嘴上說說,但他這話讓人光聽著就覺得痛快。

等隻剩我們仨時,我們又一同合計一番,不過這也隻是合計,在我和拉巴次仁眼裏,黎征這個智囊的分析永遠比觀山居士靠譜的多。

晚間我們又輪番守夜,等到了黎征的崗位時,我和拉巴次仁沒睡,也說我倆有癮頭,兩個人玩撲克還能玩個一宿。

但拉巴次仁耍滑,總偷偷藏牌,這次又被我逮住了,我就沒讓著他,還爭論起來,而就當我倆爭論到快要麵紅耳赤時,黎征突然招呼我們,還說有新發現。

我以為又有個夏哲藤大半夜不睡覺到河邊抓河童來了,可等湊過去對著望遠鏡一看,河邊並無一人。

我和拉巴次仁都一臉疑惑的望著黎征,而黎征又把望遠鏡推過來,強調說,“你們仔細看,這鏡頭裏有一個異常。”

我倆賣了老大力氣,甚至還商量起來,但仍是連個鬼影都沒見到,最後我忍不住問黎征,“這異常點在哪。”

黎征點著鏡頭上的一個看似平常的區域跟我們說,“這裏突然多了一個蚊子群。”

我當場有種想跪地的無奈,心說小哥就是小哥,隔這麼遠,竟連多個蚊子群都能發現。拉巴次仁也跟我想的差不多,還嘿嘿笑著問,“黎征,你是不是守崗守累了,故意叫我們過來逗樂解悶?”

黎征擺擺手,又把他的想法說給我們聽,“還記得夏哲藤脖子上的小腫塊麼?我覺得跟這蚊子群脫不了幹係,甚至這群突然出現的蚊子很有貓膩,弄不好它們就該是河遠鎮所謂傳說中的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