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把身子從望遠鏡處挪開,一邊小心的往黎征和拉巴次仁處靠,一邊喊話把他倆叫醒。
按說小哥很機靈,應該一叫就醒才對,可這次很奇怪,他跟拉巴次仁一樣醒的很慢,還一臉倦意。
可當他倆看清窗外這張孩子臉時又一同驚呼的做了起來,黎征拿出小狸,拉巴次仁拿出天鏡,這期間我也把小晴拽了出來。
一般人碰到這種情況,弄不好都在嚇得躲在屋子裏,可我們仨不怕這個,還打定主意好好教訓一下河童。
我們魚貫的出了屋子,但在我剛出屋的一瞬間,窗外的孩子臉就消失了,甚至屋外連個孩子的影子都沒有。
我疑惑的打量著四周環境,又盯著黎征看著,黎征想到一個可能對我說,“難道剛才是幻境?”
以前我們在小天空之鏡及不老林裏都遇到過幻境,那時黎征解釋過,幻境是電磁場異常導致的,可拿這種說法解釋現在這情況根本說不通。
黎征猜出我的心思,又多說一嘴,“這次咱們遇到高人了,他正用特殊本領影響咱們的腦袋,讓咱們同時產生同一種幻覺。”
我心裏猛縮一下,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但直覺卻認為小哥這說法就是正解,畢竟不可思議的事不代表不是答案。
我們又觀察一會周圍環境,也沒找到偷偷施法的高人,而就在這時,小晴小狸都有了反應,小狸吱吱叫喚著先衝小晴飛來,又咬著小晴奔著一處河麵衝去。
這河麵本來很平靜,但隨著妖寶寶的逼近,突然間一個黑影從裏麵跳了起來,還拿出一種踏水的方法向岸邊跑。
借著月光我發現這黑影個子很矮,也就五六歲孩童那麼大,可長得很嚇人,一雙燈泡大的眼睛,頭上和胸口還分布著黑黑的粗毛,手腳上都長著細鱗片,被月光一照還偶爾反光,而最讓人接受不了的是它的嘴巴,裏麵牙齒外翻著,又尖又利。
小晴小狸本來要撲到它身上,可它卻猛地揮舞手臂反抗著,還對妖寶寶拚命吐氣。
我敢肯定這就是那個河童,而且它身上一定有神婆血的成分,尤其它吐出的氣很臭,小狸隔遠聞一下就突然一個踉蹌,還不得不退後避戰。
這麼一來,河童有了喘息的機會,終於腳踏實地的站到岸上,它冷冷的打量著我們仨,又警惕著一直在他頭上空盤旋的小晴小狸。
我們仨默契的拉開距離,試圖把它包圍。河童不笨,看出我們的意圖,而且它單身對陣我們心裏也沒底。
它先是做了個假動作,就勢要往拉巴次仁身上撲,而等我們都被假動作誤導後它又一扭身飛快的逃了起來。
說實話,我就沒料到河童能跑這麼快,甚至依我看把它弄到奧運賽場去,破世界紀錄那就是小菜一碟。而且被這麼一弄,我都放棄了戴上左臉妖麵追擊它的想法。
但我不追不代表妖寶寶也怠慢,小狸使勁揮舞雙手,全力向河童衝去。其實現在的妖寶寶也有傷,不然小狸絕不能追的這麼費勁。
河童足足跑出來幾百米遠,才被小狸纏住,而看樣子它還不想跟妖寶寶打,索性一閃身又跳到了河裏。
小狸一看就沒打過癮,沒急著帶著小晴回到我們身邊,反倒就近停落在一棵樹上。盯著河麵冷冷瞧著。
河童並沒借水逃遁,反倒稍微露出個腦袋,跟妖寶寶對視上了。
這時場麵處在一種很微妙的平衡中,我們仨也好,妖寶寶和河童也罷,隻要有一夥勢力先有所行動,這平衡就會被打破。
我不想這麼容易放過河童,還跟黎征建議,“咱們哥仨快趕過去支援。”
可黎征的回答出乎我意料,他無所謂的笑了笑,又對我一擺手說,“咱們回去睡覺,這事不要管了。”
而且拉巴次仁聽完黎征的話不僅沒反對,反倒讚同的點點頭。甚至還跟黎征一起,就勢往屋裏走去。
我犯起迷糊來,不知道小哥怎麼想的,甚至自己還在原地猶豫上了。
黎征對我這行為有些不滿,還擺手催促我說,“別愣著,快進來,聽我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