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小哥沒叫我一起站崗,但我能理解他的心思,這次站崗需要的不是視覺,而是一種對聽覺的考驗,相比之下,我聽覺並沒什麼突出的地方,而黎征和拉巴次仁是獵手出身,這方麵能力要遠超乎常人,有倆他一同把關,就算有危險發生,我們也會提前得知。
我一合計,現在離天亮少說還有兩個小時,我要睡上一會能得到不少緩息。我可沒跟黎征他倆計較,而且睡的還極其安心。
就這樣當我正沉浸在夢中時,突然間一個尖聲吼叫在自己身邊傳來。這叫聲特別刺耳,而且明顯裏麵有發自內心的恐懼感,我被弄得條件反射般的坐了起來。
喊叫的是小乞丐,也別說他有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熱血氣了,現在整個人都驚恐著,而我本來還挺納悶,不知道他害怕個什麼勁,但當我順著他目光往前一看時,也被眼前這景色震懾住了。
我知道瘴山一切都已深色調為主,可讓我意外的是,這深色調在白天也能如此之深。
打一個比方,就好比有個翠綠盎然的山頭,突然被一股濃墨潑了一樣,不管我看到哪裏,全是黑乎乎的一片,就連我屁股下以及周圍的草也都這個德行。而且這裏的草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竟一根根細如絲般,在加上被黑色一裝飾,就好像地表上突然長出一片片的頭發。
我被嚇得夠嗆,卻能強撐住一口氣,不像小乞丐那般爆發出來。
黎征和拉巴次仁是看著瘴山天亮的,隔了這麼長時間的緩衝,早就習慣了這種環境,黎征還從他的觀點出發,跟我們解釋幾句,“這裏之所以這麼黑,依我看一定跟土壤成分有關,裏麵包含大量的黑色礦物質。”
我認同這個看法,而且被他這麼一說,心裏好過不少,也打量起周圍環境來,試著接受這種異境。
我們又草草吃了些食物,接著向瘴山深處進發,河水支流來到瘴山外沿時就消失了,而在河水盡頭的地方,我們發現了一組腳印,從方向來看,正是從河水裏走出來,一路消失在一片林子裏。
這腳印尺碼很小,甚至小乞丐的鞋都比它大上幾圈,我們一合計,這腳印該是河童留下的無疑。
憑著腳印的線索,黎征和拉巴次仁當先帶路,我們仨斷後,這麼一路走走停停,我們越過這片小樹林,來到一個水塘前。
這水塘麵積很大,憑目測我們想繞過去是不太可能了,要想繼續走就不得不直插過去。但誰也不知道這塘中的水有多深,而且河童腳印也消失在這河塘裏。
也就是說,如果河童在這塘子裏潛伏著,我們進入後就得小心他的偷襲,甚至還得跟它打一場水戰,這也是我們不拿手的地方。
最後權衡利弊下,我們沒敢脫衣服,我和黎征各自握著妖寶寶,拉巴次仁拿了一把事先準備的砍刀,我們仨用這陣容做了第一波下水者。
觀山居士和小乞丐一臉的不自然,尤其這塘子裏的水也是黑色的,看著嚇人不說,走進去更是讓人不自在,但他倆也算是硬漢,皺著眉先後跟上我們仨。
這水塘裏有一點是比我事先預料要樂觀,這裏水不深,我們走到水塘正中心處時,最高水位才到我胸口著。而與此同時也有一點是我沒料到的,這水塘中的水草很多,我蹚水時經常有水草繞到腿上,就好像被一股頭發纏住一樣,這想想就讓人惡心。
其實追到現在,較真的說,我們把目標跟丟了,但黎征的意思,我們先直接去對岸看看情況,試著找一找有沒有河童上岸的腳印。
本來看走完一半的路程,我心裏都有些落了底,心說在堅持個一時三刻就能把這惡心人的水塘走完,可就在這時出了岔子。
小乞丐個子小,為了不讓我們幫忙,他一直翹著腳走著,甚至水位就在他下巴附近晃悠著,但突然間,他身子猛地一抖,甚至還害怕的就勢要一俯身往水裏抓。
我在他旁邊,怕這孩子真要這麼做別被水嗆到,畢竟這裏的水黑兮兮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我急忙拉了一把止住他這動作,還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小乞丐四下看著回我道,“剛才有東西從我腿邊蹭了一下,很疼,弄不好我腿上的皮都破了。”
光憑他這話我就知道,河童沒離開水塘,我們的麻煩來了。
(嘿嘿嘿,那穿運動服的背影是小乞丐,大家猜到了麼?而那觀山居士到底是敵是友呢?明天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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